第五十九章-《錯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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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是鄭書意的來電,秦時月開開心心地接了起來。
“書意姐,找我干嘛呀?”
“你在哪里。”
聽到的卻是時宴的聲音,秦時月渾身一激靈,連聲音都變了。
“我、我在御瀾山啊。”
時宴:“你很閑,是嗎?”
秦時月:“……”
鄭書意全程就是個工具人,時宴就說了這兩句話,然后抬手掛了這通電話。
而車行駛的方向,依然是鄭書意的家。
“你真不管她啊?”鄭書意問,“御瀾山確實很偏僻,這么晚了她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時宴掛電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此時的聲音卻很平淡:“你以為她去御瀾山探險的?那上面有關叔叔家的果園,她是去摘果子的。”
鄭書意:“……”
時宴:“大把人伺候著,就算迷路也是在別墅里迷路。”
鄭書意:“……”
雖然秦時月是時宴的外甥女。
但此刻,鄭書意卻真情實感地因為她,感覺自己在喻游那里很沒面子。
車里安靜了許久,鄭書意才訕訕開口:“那你親外甥女可真是……足智多謀啊。”
時宴輕飄飄地“嗯”了一聲,“多虧小舅媽傾囊相授的良策。”
鄭書意:“……”
不知是因為那句“小舅媽”讓心底輕顫,還是他話里帶的揶揄使鄭書意語塞。
總之,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時宴以為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時,卻聽見她理直氣壯中帶點忿忿的聲音。
“我又沒有教她什么,而且管它什么良策下策,能把人搞到手,就是好策。”
時宴勾唇,“嗯,你說的對。”
——
時宴在鄭書意面前雖然把秦時月的事情輕輕帶過,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置之不理。
秦時月干出這么丟人的事兒,他沒道理就這么放任。
而他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粗暴。
周一中午,鄭書意剛吃完飯,就收到了秦時月的哭訴。
秦時月:無語,就無語!
秦時月:我小舅舅說我成天太閑了,礙他眼,非要我去工作!
秦時月:我哪里礙他眼了真是!就每周回外公家一起吃飯,平時都見不到的!
鄭書意悠哉哉地站到陽臺上,一邊喝著熱飲,一邊打字。
鄭書意:回雜志社工作嗎?
秦時月:對啊,他還叫我跟著你多學習。
秦時月:明知道我不是這塊料!我估計他現(xiàn)在覺得財經(jīng)記者是最好的職業(yè)吧[微笑]
鄭書意笑了笑,從時宴那里得到認可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
然而她還沒高興完,秦時月又補了一句:不過他還專門強調,跟著你學好的,別學壞的。
鄭書意的笑意戛然而止。
鄭書意:我哪里不好了?你讓他說清楚[微笑]
過了一會兒。
秦時月:他說,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鄭書意:不好意思,我沒數(shù)。
鄭書意:你去問清楚,讓他今天必須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秦時月:……
秦時月:你們是互刪了嗎?!
秦時月:自己問!
鄭書意退出秦時月的聊天框,正要去騷擾時宴時,孔楠在微信上問她:你在哪兒?
鄭書意:陽臺啊。
孔楠:給你看個東西。
孔楠:這兩天我閑著沒事兒去套了套話,還真讓我套出點東西來了。
緊接著,她發(fā)來了一張圖片。
這是一張微信小群聊天的截圖,最上面的群名被截掉了,而內容則是許雨靈說的幾句話。
許雨靈:你們猜我今天聽到什么了?
許雨靈:之前那個實習生秦時月你們還記得吧?鄭書意跟她舅舅在一起了。
底下幾個人都發(fā)出了一連串問號。
許雨靈:要不是親耳聽到秦時月這么說,我也不敢相信。
許雨靈:服了,真的服了,怪不得最近她的資源跟開了掛似的。
許雨靈:不過一個二十多歲女生的舅舅,那年齡估計也跟我爸差不多了。
許雨靈:果然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般人是豁不出去的。
截圖上面還有準確的時間。
鄭書意:“……”
鄭書意:你上哪兒拿到的這東西?
孔楠:這還不容易?最近風向吹得還不夠明顯嗎?我就隨便那么打探了一下,闞瑋藝就悄悄咪咪跟我透露了。
這點鄭書意倒是不詫異。
之前大家就認為她對副主編的位置勢在必得,而最近總編和主編的各種行為口風也證實了這個跡象。
再加上她開年后出了美國那位金融學家的專訪,又有銘豫云創(chuàng)ipo的獨家跟蹤報告,但凡眼力正常的人,都清楚她和許雨靈的較量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
甚至不需要孔楠專門去打聽,其實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想要通風報信,只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鄭書意震驚的是這傳聞居然是這樣來的?
她原本以為起因是時宴安排車來接她,被不少同事看見過,所以才傳歪了。
而捕風捉影的事情找不到源頭,就沒辦法精準反駁,所以她就暫時擱置著。
但如今知道源頭是許雨靈的惡意揣測加引導,鄭書意如果再置之不理,那許雨靈還就真不把她當記者而是當忍者了。
沒再回孔楠消息,鄭書意放下杯子,直奔許雨靈的工位。
她人不在。
鄭書意便找了她旁邊的人問:“許雨靈呢?”
女生忙著工作,隨口說道:“好像去茶水間了。”
鄭書意往茶水間走去,卻沒看見許雨靈。
她又去衛(wèi)生間看了一圈,也沒人。
但是出來時,卻隱隱約約聽到了安全通道傳來的人聲。
安全通道安裝的是常閉式消防門,不僅非常重,自動復位功能強悍,鄭書意費了好大勁兒才推開一條縫,她懶得再推,直接側著身子擠了進去。
這一動靜驚動了許雨靈。
她回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鄭書意,立即掛了電話。
然后像往常一樣,和氣地笑著說:“你找我呀?有事嗎?”
鄭書意正了正衣襟,才開口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聊一聊我男朋友的事情。”
許雨靈臉色微變,朝墻邊退了一步,卻還是笑著:“嗯?你男朋友怎么了?”
鄭書意:“怎么,你不知道我男朋友的事嗎?”
許雨靈一副迷茫的樣子:“我不知道呀。”
鄭書意沉下臉,冷聲道:“你不知道我男朋友,那你還瞎傳?”
許雨靈呼吸突然一窒,腦子里嗡了一下,卻還下意識否認:“你別胡說啊?我都沒見過你男朋友我瞎傳什么了?”
“是啊,可不就是因為你沒見過我男朋友嘛,然后自己腦補了一堆,說我找了個老頭子?”
鄭書意兩步逼近,突然厲聲,“許雨靈,本來大家共事在一個組,有利益競爭是正常的,但我自認從沒用過任何見不得光的手段,而你呢?抄我提綱,搶我采訪,現(xiàn)在還造謠壞我名聲,你至于這樣嗎?是不是以為沒了我你就飛黃騰達了?可是我看以前我沒進來的時候你也沒見得多風光啊,還是你就是單純嫉妒我?”
鄭書意一段話說出來,全都直戳要害,把許雨靈心里的陰暗處挑了出來,特別是最后一句“嫉妒”,完全踩在了她的痛點上。
她臉上一陣漲紅,心虛到極致,已經(jīng)無心再裝和諧,只能用強硬的態(tài)度來撐住局面。
于是許雨靈昂了昂下巴,也抬高了聲音,“你別長了一張嘴就給我潑臟水,誰造謠了?人人都在傳你的事,你憑什么說是我說的?對,我倆是有過節(jié),但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休想扣在我身上!”
“嗯,你沒做過。”
鄭書意拿出手機,將那張圖上的內容念了出來:“你們猜我今天聽到什么了?之前那個實習生秦時月你們還記得吧?鄭書意跟她舅舅在一起了……”
剛念到這里,許雨靈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什么都清楚了。
她被人賣了,這都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
理智被恐慌全面席卷,許雨靈下意識就去搶鄭書意的手機。
鄭書意立刻舉高手,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手機直往她面前懟。
“來,你搶,最好搶了再給我砸了。”
見許雨靈胸口劇烈起伏,怒目盯著她的手機,鄭書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都什么年代了,還以為砸個手機就能毀證據(jù)?”
雖然至今鄭書意也沒稀罕跟許雨靈解釋自己男朋友到底是誰,但在許雨靈眼里,不管鄭書意是不是找了個老頭子,總之一定是有個有錢有權的人。
她心知自己得罪不起,可現(xiàn)在她處于激動狀態(tài),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鄭書意也沒給她緩沖想對策的時間。
“怎么,在想怎么狡辯呢?”鄭書意收了手機,逼視著她,“風風雨雨傳了這么久,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交代”兩字,充斥著咄咄逼人的意思,許雨靈即便不確定鄭書意的男朋友到底是誰,也覺得她定會搬出自己身后這座大山來報復她。
一想到這點,許雨靈已經(jīng)慌張到?jīng)]有理智。
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躲。
于是許雨靈一把推開堵在她面前的鄭書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說完,立刻兩三步上前拉開消防門就想走。
“你跑什么!”鄭書意不想到眾人面前和她撕破臉,于是立刻去攔她。
當她手扒住門要追出來的時候,許雨靈更驚慌,一心只想著走,什么都不顧了,松手就拔腿。
門重重回彈的那一刻,消防通道突然響起鄭書意的尖叫聲。
許雨靈還在往前走,兩三秒后,意識清醒,她轉身兩三步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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