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錯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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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意拿到簽名和合照時,那股興奮勁兒直上頭,幾乎忘了時宴還在停車場等著她。
她和畢若珊混在人群里,直到宋樂嵐被工作人員們擁簇著上了外面的保姆車,圍觀人群才紛紛散開。
“真美啊,比電視上還美。”
畢若珊目送著保姆車遠去,還沒從宋樂嵐的明星光環中回過神,“她都快五十了吧,跟我媽一樣大,怎么看起來年輕那么多,果然明星就是好啊,有大把錢保養,青春都比別人多十年。”
“那不止是保養臉呢。”鄭書意把得到的簽名捧在胸前,望著車尾燈,兩眼放光,“我去年去看了她的演唱會,連著唱了兩個多小時呢,一首接一首不帶喘氣的,體力是真的好,我這個二十多歲的人都自愧不如,天后就是天后,真的厲害。”
“可是你說她怎么不結婚呢?”畢若珊問,“我小時候就知道她了,這么多年過去,跟她同一批的明星好多都轉幕后不出來了,只有她還活躍著,每年還開演唱會……啊,對了,你知道嗎?我以前上大學的還看見八卦雜志上說她其實早就隱婚了,還生了倆兒子。”
“你就聽人胡說八道吧,什么路邊攤買的破雜志,下版號了嗎?”鄭書意對這種八卦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有些媒體真的不配稱之為媒體,拿著一支筆就亂寫,還隱婚,還生了兩個兒子,他們但凡看一看人家這十幾年的行程,專輯一張接一張地出,演唱會場場爆滿,從來就沒有消失在大眾視線里,你告訴我人家上哪兒找時間生孩子?”
鄭書意吐槽完,扭頭就走。
畢若珊跟上她的腳步,跟她杠了起來,“你可別說啊,人家雖然沒有版號,但還是有理有據的,幾年前不是被拍到過宋樂嵐無名指上戴著鉆戒嗎?”
鄭書意哼笑,滿滿都是不屑:“戴鉆戒就代表結婚了?人家那么有錢,沒事買買鉆戒戴著好看不行啊?而且不是都澄清了嗎,那是贊助商借的戒指。”
“啊……這樣啊。”畢若珊都快被說服了,但又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八卦,說道,“可是她那首《親愛的禮物》分明就是寫給孩子的歌,這個你總知道吧。”
這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年齡其實比鄭書意和畢若珊小不了幾歲,但一直到現在還是很多母親對孩子表達愛意時喜歡唱的歌。
歌詞里雖然沒有一個字提到“孩子”“寶貝”“媽媽”這樣的字眼,字里行間又分明流露著舐犢之情。
因此,這首歌一直是宋樂嵐隱婚生子傳聞的“實錘”,即便她每次都否認。
“虧你還是新聞系的學生呢,居然相信那些為了博眼球的八卦。”鄭書意對畢若珊的說法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是無稽之談,“人家唱歌,那叫藝術創作,誰說一定是自身的經歷?那不然那些苦情歌歌手得過得多慘啊?況且詞曲都不是她寫的,她就是個唱歌的機器罷了。要是照你這樣說,那我天天動筆寫著動輒幾百幾千億的金融項目,可是這些錢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畢若珊:“……”
說得好有道理哦。
至此,鄭書意一句話將今天的八卦蓋棺定論:“別聽那些八卦,人家一個人瀟灑著呢。她要是隱婚生子,我給你表演一個當場剁頭。”
畢若珊被她這篤定的語氣逗笑,仔仔細細地把簽名折疊好,放進包里,然后拉著鄭書意往出租車停靠口走。
“你至于嗎?還當場剁頭呢,我可舍不得你剁頭呢。”
鄭書意:“但我舍得。”
她拉著畢若珊往反方向的停車場走,“來,你跟我來。”
畢若珊驚慌道:“你干嘛呀!”
鄭書意不說話,一路拽著畢若珊到了停車場,指著遠處一輛車,朝她抬了抬下巴,“你知道車里坐的是誰嗎?”
畢若珊眨眨眼睛:“臥槽我怎么知道里面是誰,我又沒有開天眼。”
鄭書意湊到畢若珊耳邊,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我的男朋友啊。”
畢若珊:“……?”
鄭書意:“今晚請我吃剁椒魚頭?”
畢若珊:“……”
鄭書意:“要不獅子頭?”
畢若珊:“……”
——
車里,時宴把玩著那束被拋棄的玫瑰花,一度覺得自己有點慘。
百忙中抽身親自去選了花,沒來得及休息片刻,便親力親為來接女朋友下班,結果被晾在停車場等了半小時。
而始作俑者還拉著她的閨蜜站在遠處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嘰嘰喳喳些什么。
看見兩人終于邁腿了,時宴才把花放回副駕駛座上,按開了后備箱。
等人走近,他下車,徑直走向畢若珊,朝她伸手。
意識到時宴這個動作是要幫她放行李箱,畢若珊戰戰兢兢地搖頭,死死抓住自己的拉桿:“不、不麻煩時總了,我自己來。”
上一次見面,畢若珊還大大方方的跟他說笑,而這一次,她一看見時宴的臉就會想起自己是怎么費心費力地為鄭書意出謀劃策的。
能抬起頭說話就不錯了,哪兒還好意思讓人家幫忙搬行李箱。
時宴自然知道畢若珊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什么,心虛都快寫在臉上,像個做錯了事情面見班主任的小學生。看起來有些好笑,倒讓時宴不知道該如何接她這話。
于是,他瞥了鄭書意一眼。
鄭書意會意,對畢若珊說:“你就讓他幫忙吧,不然他怕我又要去找一個比較紳士的男朋友。”
時宴:“……”
畢若珊這次算是出個短差,只帶了小箱子,被時宴隨手拎進后備箱后,畢若珊連連道謝,然后見時宴站在車旁,目光落在鄭書意身上,便很有眼色地鉆進了后座。
車前。
鄭書意正要進駕駛座,突然被時宴拉住。
傍晚降溫,空曠的停車場涼風陣陣,時不時揚起鄭書意的頭發。
時宴并不急著上車,抓著鄭書意的手腕,雖然力氣不大,卻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就這么喜歡宋樂嵐?”
“你不是知道嗎?”鄭書意一想到有了跟宋樂嵐的合照,雀躍地臉上還有紅暈,“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很喜歡她的,那是真心話,不是為了搭訕你。”
見她似乎沒有聽出自己的不滿,時宴竟覺得有點好笑。
“為了她把我晾在這里?”他松開手,拂開鄭書意因為出汗而貼在頰邊的頭發,“不是說最喜歡我?”
“……”
鄭書意感覺臉上有點癢,歪頭用臉頰去蹭他的掌心。
做著這樣的小動作,眼神里卻透露出一點對他的嫌棄,“你連女人的醋都吃?你要轉行賣醋嗎?而且你不是也挺喜歡她的嗎?家里好多她的唱片呢。”
說完,鄭書意突然笑了,故意揶揄他。
“你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跟我一起進去要合照,所以在嫉妒我吧?”
“……”
時宴輕嗤,轉身上車。
鄭書意也拉開車門坐上去,把花放到時宴懷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男朋友呢,可以天天見,但是宋樂嵐我可能這輩子只有這一次機會能這么近地接觸了,你能理解我的吧?”
她沒真覺得時宴是在嫉妒,明白他就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有些不開心,所以跟他解釋一下。
時宴:“不太理解。”
作為一個盯著宋樂嵐那張臉看了二十幾年的人,他確實不太理解這些粉絲的狂熱。
鄭書意伸手拿回她的花,捧到懷里,嘀咕道:“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時宴聞言,反而輕笑了下,轉動方向盤的同時,自言自語般說道:“我這個人是挺不可理喻的,你才知道嗎?”
他的語氣不痛不癢,似乎只是隨口接鄭書意的話,她卻倏地捏緊了花束,心像被揪了一下。
她扭過頭,看著時宴的側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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