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打完最后兩個電話,方鐵頭將手機卡取下,又將手機砸碎,分別扔在不同的垃圾箱。方鐵頭乘坐火車來到嶺西省沙州市,敲開了情人的門。這一次來到沙州,他將方鐵頭的**扔掉,使用名為李清明的真正**,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 既然有一段時間不回高州,李清明準備趁著這個時間把孩子生了。浪蕩江湖多年,錢賺了不少,至今沒有孩子。“方鐵頭”變身為李清明,也要過一過正常人生活。他唯一舍不得是奶牛場,想起奶牛,有些惆悵。 投資王溝煤礦的**用的是方鐵頭。方鐵頭確有其人,是高州遠郊村里的一個傻子,早就跑得不知所蹤。李清明與縱橫江湖的方鐵頭便沒有了任何關系。 當前最大的后患便是與方鐵頭緊密接觸的王溝煤礦礦長余力。 高州看守所里,王溝煤礦礦長余力身穿囚服,在看守所床上打板。他進入看守所以后,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每當睡覺時,總會想起被封進洞里的二十多人,心臟便會沒有規(guī)律亂跳。雖然在礦上工作見過無數次瓦斯爆炸,可是如此慘烈的爆炸案還是前所未有,這狠狠刺激了原本就有病的心臟。 他不知道被封在礦洞里的遇難礦工已經被發(fā)現,等著取保候審,然后徹底退休,頤養(yǎng)天年。 正在床上盤腿打板時,一名犯罪嫌疑人被送進房間。 在看守所里,有人被送進,又有人被送走,這些都是常事,余力沒有太意。此人進倉以后桀驁不馴,幾句話不對,便跳將起來,和倉里老大——管板的爭執(zhí)起來。新來的犯罪嫌疑人憤憤不平地道:“我是二進官,憑什么讓我蹲著。老子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你還在哪里玩泥巴。” 來者如此態(tài)度,差點被圍毆。在最后關頭,新來者自己扇了兩個耳光,算是服了軟。 在吃飯時,按照慣例,新來者都會受到特別對待,第一頓飯肯定吃不成。當管板的讓人拿走新來者的饅頭時,新來者徹底發(fā)作,拿起菜湯潑了過去。管板的是倉內老大,居然屢被新來者挑釁,其身邊人一哄而上,對新來者大打出手。 余力繼續(xù)在角落里打板,沒有參加這場亂斗。他在倉內地位超然,不管閑事,也沒有人來惹他。 混亂中,被追打的新來者突然竄過來,抱住余力,將其拉下床,當成自己擋箭牌。 倉內另一人躲在打架人身后,將一包備好藥粉倒進余力的菜湯里。他倒藥粉時,有意用身體擋住監(jiān)控,手的幅度很小,動作極快,在從菜湯邊路過的瞬間完成動作,然后就參加到打架的人群中。 警察從監(jiān)控里看到倉內異常,趕緊過來制止。帶頭打斗的人被單獨提溜出去,關小監(jiān)。 余力成為擋箭牌,挨了好些拳腳。他心里藏著王溝煤礦的大事,對這個意外沒有太過抱怨,吃過飯,將菜湯喝得干干凈凈。他忽然覺得心臟劇烈跳動起來,趕緊平躺在床上。他捂著心臟,發(fā)出急迫喘息聲。 此時,余力眼睛出現了異常,周圍所有東西變成了綠色。 倉內人員發(fā)現異常,報告給管教。管教將余力送到醫(yī)護室時,已經沒有呼吸。 余力是王溝煤礦重要犯罪嫌疑人,得知此人死亡,跟隨事故調查組前往高州的省公安廳偵查員孟輝與高州市刑警大隊民警在第一時間來到看守所,調取監(jiān)控視頻,將余力留下的物品全部收走。 解剖結果出來后,余力為洋地黃中毒,心室纖顫而導致死亡。 余力原本心力衰竭,家屬正在以“身患嚴重疾病,短期內有死亡危險的”為理由提出保外就醫(yī)申請,誰料到突然間就死于心臟病。 孟輝是不相信偶然:余力用的藥本身就是治療心臟病的洋地黃,如今死于洋地黃過量中毒。一個長期服藥的人突然服用增大劑量,說不通。 可是,從現場調取的錄相以及對同倉犯罪嫌疑人的審訊來看,都沒有理由把心臟病突發(fā)致死歸于謀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