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早不是了好嗎-《飛鷗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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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場瘋狂又無望的豪賭,我自以為是地認為,靠著探知到的那點細枝末節,就能得到盛珉鷗的認同,贏得他的傾心。
太幼稚了,也太天真了。不怪齊陽說我是個沒長大的小崽子,不怪……盛珉鷗那樣生氣。
我很后悔,不止一次后悔。
欲望是泉,少量活血化瘀、強身健體,多了則成沒頂之災,可以將人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人人都當欲望的閥門掌握在自己手里,想關就關,想開就開,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以為高枕無憂,毫無危險逼近的自覺。
曾經那個才華橫溢,畫出驚艷畫作的劉先生,盛珉鷗說他聽從了心底的欲望,放縱了自己,沉迷于酒精帶來的虛幻與快樂。我又何嘗不是?我對盛珉鷗的欲望,讓我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對事物的基本判斷,犯下了一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曾經那些要保護他,好好看顧他的話,成了虛偽的一紙空言。我還說自己和齊陽不一樣,狗屁不一樣,到頭來,我還不如他。起碼他變態得坦坦蕩蕩,不像我,光會說漂亮話。
被盛珉鷗打了一頓,反倒像是把我頭腦打清楚了,瘋狂與混亂在絕對暴力的鎮壓下得以平復,我開始反思,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多么可笑。
那個學期剩下的時間,我都在試圖聯系盛珉鷗。不敢當面見他,也無顏當面見他,我只好給他打電話,發短信。每天一個電話是固定,然后便是長長的短信,一些瑣碎的日常,一些對他的關心,一些誠懇的認錯,有時候也會加一些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心靈雞湯。
他從沒有接聽過我的電話,當然也沒回過我任何信息,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學期結束,放暑假了。
那是一個尋常的夏日夜晚,我一如既往撥打盛珉鷗的電話,等著我的卻不再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沒有人說話,耳邊只有輕淺的呼吸聲,我激動地從床上一下子坐起身。
“哥……”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盛珉鷗就像忘了我們上次的不愉快,讓我第二天去見他,在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座廢棄的爛尾樓。
雖然地點有些奇怪,但我從不會質疑他的話,他讓我去,我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
那里離我家并不遠,我去得比約定時間早一些。可在那里我并沒有見到盛珉鷗,反倒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齊陽……
膝彎一痛,我歪倒地扶住馬桶跪倒在地,回過頭去,正好看到盛珉鷗收回手里的鹿角杖。
他后背抵著門,嫌棄地用杖尖挑起我的下巴。
“別假惺惺,也別裝出一副處處為我著想的樣子了。你看護不了我,我比你更知道要如何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杖尖慢慢下移,劃過鎖骨,點在心臟的位置,“你以為你能為我做什么?連開車你都開不好,還妄想成為我的指路明燈?你保護不了任何人,陸楓。”
我一動不動,靜靜注視著他:“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假惺惺。”他眉梢微挑,我莞爾道,“拿捏你的感覺,也確實很爽。”
盛珉鷗的表情變得有些恐怖,手杖點在胸口的力道也更大了幾分。
“你這……”
我在他出口罵我之前,一把抓住手杖,猛地扯向自己。他一時不查叫我得手,失去平衡身體往前傾了傾。我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按在他的后腦,不管不顧咬上了他的唇。
我們就像兩頭憤怒的野獸,彼此撕咬著,反抗著,掙扎著。
鼻尖是污濁的腥臊氣,尿液沾在盛珉鷗雪白的衣襟上,不覺骯臟,反倒越發升起褻瀆了神靈一般的快感。手指插入發根,濕熱一片,也不知是汗是水。
那根本不能叫“吻”,它沒有絲毫柔情的地方。一開始只是我單方面的襲擊盛珉鷗,啃咬他的雙唇,咬破皮,咬出血。盛珉鷗激烈反抗,卻難以在狹小的空間甩脫牛皮糖一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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