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關(guān)你屁事-《飛鷗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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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無序地重重一跳,仿佛其中藏著個不安分的小人,看準(zhǔn)我毫無防備,往我最痛最酸楚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腳。
鼻端是煙草與男士香水混合的雜亂氣息,辛辣且富有侵略性。彷如盛珉鷗這個人,包裹在華服與斯文外表下的,是如野獸般猙獰的靈魂。
“我沒有要接近你。”我將手里的紙袋往他眼前遞了遞,解釋道,“不過正巧給客戶送東西而已。”
他連個余光都沒給那紙袋,眼里冷銳不減:“最好是這樣。”
哦,他這話意思,是覺得我跟蹤他?
我心里感到好笑,也真笑了:“不是還讓我有事聯(lián)系你嗎?這么快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我將手插進(jìn)外套口袋,忍不住語氣變得尖銳起來,“還是說,怕自己有個殺人犯弟弟的事讓別人知道了,影響你的精英形象?”
盛珉鷗咬著煙嘴,露出滿是嘲諷的表情,看我就像在看一個不那么好笑的笑話。
“陸楓,你已經(jīng)二十六,不再是十六歲的孩子,別那么幼稚了。”他在身旁垃圾桶上抖落煙灰,“就算旁人知道你和我的關(guān)系,人又不是我讓你殺的,與我有什么相關(guān)呢?況且,我們也并非親兄弟。”
插進(jìn)口袋里的雙手逐漸攥緊,他實在很知道哪些話能刺痛我。
我或許真的已經(jīng)和外面的世界脫節(jié)太久,久到都要忘了盛珉鷗是怎樣一只將人心玩弄于股掌的“怪物”。
是啊,他就是一只披著畫皮的怪物,人前的鮮亮得體,不過是為了粉飾他人后那張異于常人的真實面孔罷了。
我又向他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問:“你女朋友知道你不正常嗎?”
因為他站立姿勢的關(guān)系,我們的身高差得以縮減,讓我可以平視他。身體微微前傾靠過去,他只是看著我,沒有動彈。
我沖他笑了笑,動作迅速地一把抓住他指間夾的煙。灼熱的燙感沿著掌心一路竄到大腦,有了心理準(zhǔn)備,倒也沒想象的那么痛。
短暫的劇痛過后,我松開已經(jīng)被我揉滅的煙蒂,將手心那枚圓形的、泛著血絲的燙傷展示給他。
“喜歡嗎?”
盛珉鷗的瞳孔在燈光掩映下劇烈地收縮了一瞬,他抓住我的胳膊,將我用力拉扯到他眼前。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已是動了真怒。
“哦,我當(dāng)是什么。怎么,以為這樣就抓住了我的把柄?”他冷笑著扯動雙唇,露出一口白牙,“信不信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有那么個瞬間,我仿佛預(yù)見躲在畫皮下的那只怪物就要掙破束縛,磨牙鑿齒,一口咬上我的頸動脈。被他握住的胳膊傳來碎裂一般的劇痛,我痛嘶了聲,輕輕掙扎起來。
“這不是你先開始的嘛。”我有些佩服自己這會兒還能笑得出來,并且急轉(zhuǎn)直下地就服了軟,“哥,別這樣,很痛啊。”
他眼里厭惡一閃而過,松開我的手,又將我往后推了一把。
“記住我的話。”他整了整并不凌亂的西裝,從口袋里抽出絲帕,細(xì)致地一根根擦著手指,仿佛剛才碰了多骯臟的垃圾,“不要,靠近我。”
揉搓著疼痛的胳膊,我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表示自己完全無害。
“ok,明白。”
盛珉鷗將那條嶄新潔凈的絲帕重重丟進(jìn)垃圾桶,擦著我往酒店大門走去。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盯著那條絲帕良久,直到口袋里手機(jī)響起。客戶已經(jīng)到達(dá)大堂,找不到我人,發(fā)信息又不回,只好打來電話。
我急匆匆再次進(jìn)到酒店,跟客戶不好意思地打了好幾聲招呼,這才坐下讓他驗貨。
“真是好表。”對方將表從盒子中取出,迫不及待地戴到腕上。
客戶四十多的年紀(jì),頭上抹了發(fā)膠仍不能掩蓋稀疏的發(fā)頂,穿著一套鐵灰色高級西服,胸前領(lǐng)結(jié)筆挺,與盛珉鷗一樣,似乎也是來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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