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著醫(yī)護(hù)人員抬走顧翰的尸體,我突然推開傅慎言,死死拽著顧翰的手,不讓他們帶走他,但傅慎言力道極大,他將我圈在懷里,聲音冷冽壓抑,“沈姝,你冷靜點,他已經(jīng)死了。” 我盯著地上留下的一灘血,突然心里生出了極大的恨,看著嚇得臉色慘敗的傅清音,一字一句道,“傅清音,明明該死的人,是你,不是嗎?” 她嚇得后退,臉色慘白,看著我不可置信,“沈姝,你說什么?” “該死的人,是你,不是嗎?為什么偏偏是你活著?是你用一字一句殺死了許慧,是你用顧恒陽和許慧的命殺死了顧翰,都是你,至始至終,你才是殺人兇手,你才是最該死的哪一個人。” “沈姝,你胡說八道什么?”傅清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你瘋了,你瘋了!” 我諷刺的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可笑至極,“你親手送走了顧家一家三口,活生生的三條命,你就不怕造報應(yīng)嗎?是你活生生逼死他們的啊!” “不是我!”傅清音怒吼,“沈姝,我看在你是慎言妻子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你最好不要信口開河,否則我有權(quán)利告你誹謗誣陷。” 我冷笑,“好啊,你去告啊,只要你夜半三更,夜深人靜的時候能安心睡得著,能不被你的良心譴責(zé),能心安理得的釋懷顧家三口人命,那么你就去告啊!” 傅清音被氣得心口起伏,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看著我冷笑了出來,“沈姝,顧翰死了你這么傷心做什么?你愛上他了?心疼了?放不下了?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妻子,你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呵呵! 人無恥到一定的境界,真的挺可笑的。 烏泱泱的天空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地上刺目的血水中,沒多久就覆蓋了,隱隱還能看見的也就只有點點猩紅,似乎這一切好像只是一場幻覺。 傅慎言將我?guī)Щ貏e墅后,一直沒有開口,而我也沒有說話的欲望,心里沉甸甸的都是顧翰留下的那一攤血。 還有滿心的自責(zé)和愧疚,若是我可以早一點注意到他的變化,知道他已經(jīng)沒了活下去的信念,我可以不顧流言蜚語,不顧傅慎言的醋意,陪著他熬過這一段日子,他是不是最后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