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中醫甩了一句話:“看造化!” 阿衡更急了:“別啊,您別說這話,到底怎么樣?” 老中醫在室內緩緩施針,全神貫注不再理會阿衡。言希疼得直掉淚,咬著枕頭,啞著嗓子對著門外嗚咽:“我沒事兒。” 老中醫拍言希的嘴:“個孩子,什么毛病,臟不臟?有這么疼嗎?” 言希恨恨,青筋直跳:“疼不疼,您下針您還不知道啊!” 阿衡滿腦門汗,拍門:“針灸怎么會這么疼,別是您扎錯了吧?您悠著點兒,他打小就怕疼,魏醫生,您讓我進去吧!” 老中醫不搭理她。 言希喊疼喊得更厲害,殺豬一樣。 阿衡快把門拍爛了:“你讓我進去啊魏醫生,言希看見我就好了,真的!” 魏醫生眼皮翻翻,繼續施針:“你是止痛劑啊見你就好,有你還要我什么用?” 阿衡吐血,這什么老頭,她爺爺言爺爺加上去世的辛爺爺,擱一塊兒都沒這個難纏。她說:“我就看一眼,一眼,看完就走。” 魏醫生從言希腿上幾處大脈收針,邊收邊問眼淚汪汪的言希:“這姑娘是你誰啊?這么關心你。” 言希抽泣:“我媳婦兒,沒過門兒的。” 魏醫生說:“怪不得呢,要不是年齡在那兒,還以為是你媽。” 言希邊抹眼淚邊吭吭哧哧地費老大勁兒穿棉褲:“您開玩笑呢,我媽哪有她疼我。” 魏醫生看言希圍巾說:“等等,你怎么回事兒,一進來就沒摘過圍巾?” 言希:“那啥,我毀容了,因為太丑,從小我媽就不要我了,您要看嗎?” 魏醫生咳:“算了,只要不好看就成了。” 言希憤憤:“好看的跟您有仇啊?” 魏醫生冷笑:“長得好的大多心術不正。” 言希訕笑,緩步打開門,一下子撲進阿衡懷里,淚汪汪:“阿衡,疼死了。” 阿衡心疼,摸言希頭發:“沒事兒啊乖,沒事兒了,回去給你煮雞湯。”她回頭問魏醫生,賠笑,“魏醫生,您看,我們言希的病……” 魏醫生說:“每周來一趟,做完針灸一個小時內必須一直步行,不能休息。” 阿衡眼睛緩緩漾起笑:“這么說,言希的病,能好?” 魏醫生說:“看他對針灸的感應能力很好,如果堅持下去,應該可以。” 她看著懷中的言希,溫聲開口:“聽見了嗎?” 言希眼睛亮了起來:“阿衡,我們結婚時,我能抱著你上禮堂了嗎?” 阿衡點頭,笑容更加溫柔清晰。她牽著言希的手,陪著他緩慢步行,一直不停,于言希,那么困難。 他說:“拜托,讓我看著你的背影走。” 阿衡卻很堅持,她說:“這次,我們一起。” 每一周,都是阿衡陪言希走一個小時,然后再騎自行車帶他回家。 十二區離戈博蘭不算近,騎自行車還要一個小時。大概過了不到一個月,自行車報廢了。 阿衡之前被罰了一個月工資,一直緊巴巴地過日子,再加上言希的醫療費,雖然不算多,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卻還是一大筆錢。所以,阿衡決定不再買一輛,言希走完一個小時后她背他走完剩下的路程。 言希死活不愿意:“我們坐地鐵。” 阿衡:“地鐵難道不要錢嗎?” “那公交?” “公交也不免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