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愛我嗎?除了陸流,除了言家。 ……愛。 這個世界,總有這么一類人,鉆進一個洞,死活走不出來。 她想,我愛你什么呢? 年輕貌美?可我今年也只有二十三歲。 聰明無敵?溫衡你從小學時就沒考過全校第四。 家世驚人?你去問問溫家是個什么家世,如果少了陸家時時窺探。 一見鐘情?是了,這個……我專屬,你沒有。 她拂掉棋盤上的棋子,微笑著說“我認輸”。 本想讓他嘗嘗被握在掌心擺布的滋味,可是,終究認輸,不過因為,愛著他。 她說:“言希,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再好好考慮,要不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一輩子?” “對,一輩子。” 那天晚上,他們喝了許多酒。 涼風吹過,她說:“你是喜歡我的吧,言希?” 那個美貌傾城的男子卻低頭淺笑:“你說呢?” 她喝得醉態酩酊,輕輕抱著他:“言希,你說一句話,你說你喜歡溫衡,除了陸流,除了言家。不然,我走不下去。” 他看著她的眼睛:“我只是在想,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人?” 他抱著腳步虛浮的她,說:“我喜歡溫衡。” 她卻像個孩子放聲哭泣:“言希言希,你如果撒謊,罰你下輩子做豬八戒,遇不見高秀蘭。” 他抱著她置于胸口,起起伏伏,說:“好,罰我遇不見高阿衡。” 她說:“言希,別人的愛情會不會也是這樣難受,抓住雨天抓住陰天就想哭?” 言希的眼睛黑得發亮,卻輕輕閉上,攥緊了拳說:“是的,大家都一樣。” 阿衡說:“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可是我總看不懂,我站在你面前,如果你看過我的眼睛,怎么能昧心說我不愛你;我們如果相愛,你又有什么理由忍心不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能裝作絲毫沒有把我放在心間,又怎么不敢狠下心腸和我提起陸流?” 她那么委屈:“別人總是告訴我,溫衡是言家內定的孫媳婦,生下來就是。那么,你告訴我,你有沒有那么一秒鐘,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想起這么個小媳婦,即使你從未與她相識,即使你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腦袋昏昏沉沉,伏在他的腿上,輕輕開口。 言希撫著她的發,眉眼溫柔得無法言喻,無奈地笑:“哎,你就當我從沒有想過。” 有過無數次初戀的言希,怎么會想起那么一個被祖父耳提面命念著的小媳婦? 他從八歲時知道自己有一個親妹妹起,就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妻子,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然后,他專門學了那些拗口的話。 她說:“你告訴我言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愛陸流,有多愛,愛到可以為了他不做言家太子嗎?” 他的指節細長,卻不動聲色地握緊,說:“除了親情和友情外,這個世界還有第三種感情,比爺爺更容易親近,比達夷、思莞更容易習慣。” 她點頭,臉色潮紅,伏在他膝上,望著遠方,說:“我知道,愛情是嗎?比阿衡更容易接受的愛情。” 言希淡淡地微笑:“如果你只能想到這種地步……” 她卻伴著明月、凈雪、竹鳴,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