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衡和盧家公子單獨見了幾次面,云在臉色日復一日地變黑。 阿衡遲鈍沒有看出,倒是思爾看到此情此景,依稀想起某人的威脅,自覺離云在遠了些。 某次,阿衡與盧莫軍出去喝茶。 二樓茶座,靠窗,竹簾,古色古香,燃了佛甘羅,香氣淡雅撲鼻,阿衡心境甚是溫和。二人聊了一些趣事,志趣頗是相投,不覺時間過得很快,漸到黃昏。 天氣預報,晚間b市有雪。 阿衡看了看時間,正想做幾句結語告辭,盧莫軍卻盯著窗外,看到什么,忽然笑了,莫名來了一句,帶著嘲諷和瞧不起:“阿衡認識言家龍子嗎?” 阿衡掃向窗外,茫茫一片的人海,遠去的什么,在霜色中看不清。她放下自己一側的竹簾,微笑問他:“言家龍子,指誰,做什么解釋?” 盧莫君笑:“按說你該認識的,和你哥哥也算是好友,只是現在,大家都不齒和他來往。你想必也很少從你哥哥那里聽說。” “他……” “軍中元老言帥的長孫,軍派有名的太子。因為有些龍陽的惡癖,大家起了個外號叫‘言龍子’,對這人,名副其實。” “哦。” 阿衡又耐心喝了幾盅茶,摸摸壺,溫嘟嘟的,已經蒸發了甘甜,才微笑地說:“盧先生,天不早了,家里估計做好晚飯了,我先回去。” 盧莫軍失笑:“我們好歹算作朋友,不用一直這么客氣喊我盧先生吧。” 阿衡點點頭,淡淡地笑開山水,說:“好吧,盧莫軍,再見。” 窗外風緊,飄起了雪片。 阿衡轉身下了樓,撐起茶樓階前的傘,只身走進雪中。 從那一天起,她和盧莫君不再來往。 思莞問為什么,阿衡只說了一句話:“次次都請喝茶,喝得人倒牙還不給點心吃。” 我說盧公子,人孩子就這點愛好,愛吃甜的。沒結婚時這點小要求都不給滿足,長此以往孩子怎么敢嫁給您種田生娃傳宗接代您說是不? 思莞想想也是,埋怨:“我說盧莫君你也忒小氣,給我妹妹買籠甜包子能花你多少錢啊?” 盧莫軍大囧,揮淚:“我真以為她是個風雅人兒,生性淡泊的。” 思莞說:“我靠我妹妹能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你都看不出還發展毛?再說,風雅人不是人風雅人不用吃喝拉撒啊?” 于是,這一次的紅娘思莞做得不甚痛快,又連續介紹了幾家青年才俊,結果次次約會,次次家里那姓云的小子捧著心口做西子,心絞痛得我見猶憐。 阿衡還沒抬腳就昏厥,阿衡一推辭立刻漸漸蘇醒,茫然著云一樣的眼睛拉著他的手,溫柔萬分:“思莞哥,我是不是病得太厲害,耽誤你們的事兒了?” 思莞含血,心想你一天倒八回次次都倒阿衡懷里你問我?嘴上卻咬著牙說:“沒事兒,哪天哥一定帶你好好體檢!” 云在笑得牙齒細米似的,說:“我這是娘胎里帶的病,上次做手術好了九分,只剩一分,不定時發作,醫院檢查不出來的。” 思爾在一旁偷笑,看兄長臉青,酒窩都沒了,把他拉了出去。 阿衡早就看出端倪來了,揪云在腮幫,面團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說:“云在你折騰什么呢,一天演八回你累不累?” 云在很嚴肅:“溫衡,我跟你說我愛你,不然我娶你吧?” 阿衡也很嚴肅:“云在你要是再敢犯戲癮演三十萬的戲,信不信我拿拖鞋抽死你?” 她記仇三十萬,很多年。 云在:“我怎么演了?你哪只眼看見我演了?我是城隍廟的弟子,出家人從不打誑語。” 思爾探了個腦袋,冷笑:“和尚,你今天晚上再跟我搶羊肉片我捏不死你。” 云在:“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久病纏身,不吃肉會掛掉的。” 思爾翻白眼,呸,施施然飄遠。 云在依舊膩在阿衡懷里,小時候的模樣,說:“阿衡我娶你吧,要不,你娶我也成。” 阿衡說:“哎哎,別動別動,眼睫毛掉眼里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