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整整兩個秋冬,那個男子說,天冷了,能否多陪在她身邊? 能否給她多買一些糖果? 能否帶她去一趟游樂園? 能否每一天都對她說寶寶你很了不起? 能否……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能否呢? 他和她可以很親密,握住她的手,卻不知道她害怕寂寞,害怕被否定,喜歡吃甜的,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當賢妻良母。 甚至她出走的那一日,那個在電視上常常強大高貴的少年,常常飛揚著眉眼的凌厲男子,還在低聲下氣地問他:“能否,在1月10日零點對她說一聲‘生日快樂’。” 多可悲,他自詡自己愛這個女子極深,鐘情刻骨,卻不知她的生日。 他常常聲音冰冷地問那個打電話來的漂亮少年:“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對話?” 那個叫作言希的人卻不復人前的伶牙俐齒,他常常無措,狼狽著說:“對不起,你或許可以把我當作她的父親或者兄長,嫁女兒嫁妹妹都是這樣的心情的哎,請你諒解。” 可是,誰家父兄做到極致,連上節目時都常常用溫柔的語氣提起h城,說那是一個多好的地方啊,山美水秀,等我年老死去的時候把我埋在那里吧。 那個多好的地方,多好多好,有你當年的阿衡,我日后的妻子,我子女的母親。 顧飛白無法言語,腦中閃過的場景也只是閃過而已。 一切前塵,煙消云散。他想他,只是對當年b市那個小小的少女著了迷。 當年,在那個小少年身旁,曾經有一個穿著軟毛衣的小少女,在面具被摘掉時,微笑溫和地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當時是1999年。 2003年的顧飛白伸出手,拉起那個白大褂的溫柔女子,說:“傻姑娘,不要再哭了。” 他紅著眼睛笑了,把手機遞給她:“不過是思念,這有多困難。” 李先生帶著他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 當時,全校已經封閉,下了禁令,全校學生都不準私自離校,否則開除學籍。 阿衡剛回寢樓沒幾日,樓里接二連三地有人發燒,被送到了校醫院隔離。后來,進校醫院的確診了兩個。 于是,她們要在宿舍中隔離觀察半個月。 小五十分悲切,整天號:“我的男人啊,他好不容易來一次h城,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阿衡心念一動,結結巴巴地問她:“五姐……你說,言希什么?” 小五白她一眼:“沒良心的,只知道和顧飛白在醫院逍遙快活。言希前些日子公布,他參加主持完全國大型慰問巡回演出后,會完全退出公眾視線。h城z大大禮堂是最后一站。” 阿衡傻眼,訥訥:“他沒有跟我說呀。我給他打電話,他什么都沒說……” 小五問:“那你們說了些什么啊?” “我說我還活著,活得很健康,然后最近全校隔離我已經很久沒吃到糖了;他說他也還活著,并且活得很好,然后他們學校沒有隔離他不愛吃糖所以也很久沒有吃到糖了……” 小五吐血,壓抑住拍死倆小孩兒的沖動,然后嘆氣,看著她:“現在你知道了,言希確實要來。” 阿衡問:“什么時候?” 小五說:“五天后。” 阿衡淚:“那我們不是還在隔離著……” 小五點孩子腦袋:“怎么這么笨,這么笨?我找男同學在樓下接應著,咱們在二樓,鐵定能翻出去!” 阿衡喪氣:“就是去了,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小五握拳,齜牙:“言希的最后一場主持啊,我們中午就等在大禮堂門口占位兒!我還就不信了!” 然后,兩個孩子千辛萬苦翻了出來。 再然后,驀然回首,發現自己沒票,悲劇了…… 小五吐血:“千算萬算,老娘竟然忘了要票這茬子事兒。” 看著翻墻蹭的一手灰,咱孩子淚汪汪:“五姐,你說一定能見言希的呀,我三個月沒見他了呀,言希!” 小五訕笑:“要不,咱在外面聽個響兒,言希主持聲音老大了。” 阿衡繼續淚汪汪,咣咣拍大禮堂的門:“言希呀!” 思念就是這么個東西,孩子憋呀憋,憋到便秘,憋得想不起來了也就沒什么了。可關鍵你別給人孩子機會啊,好不容易心上人到跟前了,卻被該死的一道門堵到了外面。 要你,你堵不堵,你堵不堵! 一個助理模樣的眼鏡男走了過來,把眼鏡扒拉到鼻梁上,拿手上的照片比對了半天,拉孩子辮子:“姑娘,是你嗎,你是溫衡嗎?” 阿衡悲切,轉頭:“誰啊你?” 眼鏡男嘿嘿一笑:“怎么比照片上黑了瘦了這么多?” 阿衡:“您哪位?” 眼鏡男:“噢,忘了說,我是言希的助理,他讓我瞅著你直接帶到vip座位。” 一瞬間,這個世界鳥語花香四季如春生機盎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