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美美?誰?”言希挑眉,一頭霧水。 “美美,我對象兒,談了八年了呀,說跑就跟你跑了!”虎霸顫著腮幫的兩團肉,泫然欲泣。 “言希,言大美人兒,喲,您還干這事兒呢?美美,哎喲哎喲不行了,笑死老子了……”辛達夷在一旁,晃著大白牙,爆笑起來。 戴帽子的男孩兒也是個喜笑的人來瘋,瞅著辛達夷,一會兒就憋不住被傳染了,兩個人在一旁笑瘋了。 “少爺我多好一孩子呀,能干這種缺德事兒嗎!”言希白了傻笑的兩個人一眼。 “老實說,少爺你干過。”思莞想起了什么,撫額開口。 “什么時候?”言希蹙眉,迷茫。 “七中的那個。”思莞很是無力。 “倒追你的,叫什么什么angelbeauty的。” “就是美美!”橫肉少年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言希:“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那少年被思莞鉗住了肩,原地蹦著。 “哦就是,我和她沒干什么,只親過一次,她抹了口紅,很惡心,親完我們就掰了。”言希淡淡開口。 他一直嘗試著和一個陌生人無防備地交往,嘗試最親密的行為,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阿衡想起那一日路燈下火熱糾纏的兩抹身影。 “這還叫沒什么?我要殺了你!”橫肉少年哭了。 “那邊的,干什么呢!”不遠處,出現一聲吼聲。綠油油的警裝。 思莞恍神,松了手。 “我跟你拼了!”虎霸得了機會,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猛地朝言希頭上砸去。 “言希哥!”戴帽子的男孩失控,大喊了一聲。 言希轉身,猝不及防,酒瓶子砸向自己,他身體本能地向左傾,躲了頭,卻被砸中了肩膀。 玻璃瓶并沒有破,但瓶底的碎玻璃碴子卻劃破了少年的肩膀。紅衣上,浸過一片鮮紅,花一般的色澤,妖佞而駭人。言希捂住右肩,痛得蹙起了眉。 辛達夷一個沖步把虎霸撲倒,膝蓋下壓,死死鉗住虎霸的雙手,雙手死死地掐住他,惱極了,目眥盡裂:“他媽的,你信不信今天老子有能耐掐死你,還有能耐不蹲班房!” “喲,好大的口氣!”戴著大檐帽的巡警走了過來,看清言希他們,愣了,“怎么又是你們?” “傅警官,不巧,又是我們。”言希蒼白著唇,嬉皮笑臉,暗暗打了個手勢。 辛達夷松了手,站起身。 “小蝦米,你又偷東西了?”那巡警是個魁梧黝黑的漢子,看到滿地的“尸體”,抽抽唇,望向戴著帽子的男孩。 “我沒有!”小孩子鼓了腮。 “得了,你們幾個,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有什么要交代的到那兒再說!”巡警揮揮手,示意他們幾個上警車,邊走邊低聲咒罵,“媽的,我們所兒早晚成托兒所!” “老老實實,站成一排!”傅警官站在值班室,瞅著人有點多,眼花,摘了大檐帽,敲了敲桌子,下令。 一,二,三,四,五,六?咦,怎么多了一個? 重數。 一,二,三,四,五……六,又多一個。 再重數。 一——二——三——四——五——六,怎么還多一個? 傅警官愣了,瞄了一遍人,望了望臉兒,看到了縮在墻角抱著急救箱的女孩,開口:“姑娘,你誰呀?” 阿衡搖搖頭,不說話。 思莞他們幾個在車上只注意著言希的傷,卻沒發現阿衡跟了過來。思莞急了,向阿衡使眼色,阿衡裝作沒看見。 “她怎么來了?”辛達夷小聲嘀咕,斜斜眼,望著右側挨著小蝦站的阿衡,心中隱約有了不快。 他的身旁并肩站的只能是他的兄弟,而不能是其他不相干,甚至讓他討厭的人。這樣硬生生插進他們的陣營,對他心中的圣地簡直是褻瀆。 “去去去,快點兒走,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回家,在派出所湊什么熱鬧?”傅警官揮手趕阿衡。 “我,不懂。”阿衡搖搖頭,無辜的表情。 “你聽不懂?不是本地人?”傅警官撓撓頭,覺得棘手,“你家在哪兒?” “你說的,不懂。”阿衡繼續搖頭。 “你們認識她嗎?”傅警官指著阿衡問他們。 “不認識。”眾口一詞。他們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若是知道溫家的小閨女卷了進來,爺爺們是要罵人的。 “算了算了,你就先在那兒乖乖待著吧,餓了吭聲,叔給你買東西吃。”傅警官是個軟心腸的人,見不得弱小落魄。 “列位英雄大爺們,說說今兒是怎么回事?”傅警官轉身,扮了晚娘臉,“上一次,也是你們三個哈,打了整個酒吧里的人,還死不悔改的。” “上次怎么怪我們,是他們先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的。”辛達夷不服氣。 阿衡悄悄地縮了身子,從陰影里緩緩向左挪動。 “那還不是因為這個小蝦米死性不改,去偷東西?”傅警官指著戴帽子的男孩開口。 “多大點兒的孩子,就偷了兩個面包,倒真是勞煩他們下那么狠的毒手!”言希冷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