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警魂[刑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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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上前沖著他揚了揚下巴,然后走上前,開口問道:“既然閆先生肯配合我們警方工作,那就再好不過了。現在請您說說,為什么會出現在技術學院那處未完成的體育館工地里,具體是什么時間到達的那里?”
“咳咳……”閆飛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后才輕聲細語的解釋:“我是昨天一早就接到了劉舟的電話,至于我為什么會去那里,也是因為他。”
“不是說,您和劉舟并不熟悉嗎?怎么天晟集團的總經理這么有時間又這么好約嗎?人家開口了,你就欣然前往?”蘇言言辭有些尖銳:“而且還是在我們警方與你接觸過后,您明確知道劉舟這個人有問題,卻還是選擇了赴約。閆先生,您覺得這整件事情里面的前后邏輯關系通順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站在落地窗邊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李美琴這會兒忍不住了,因為情緒激動所以兩頰有著些許不正常的潮紅:“我兒子可是在積極配合你們警察工作,這就是你們的態度?你們竟然在質疑一個差點沒命的受害者?你們領導呢?我要投訴!”
“聽到了嗎?!把你們領導叫過來,我要投訴!”
蘇言只是冷眼看著她在面前跳腳,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在對方喊叫完畢之后,她這才涼涼的開了口:“我想李女士似乎對于我們警方有著一些誤解。第一,公安機關是暴力執法機構,不是服務員;第二,我們警方有這個權力對在案件中可疑的部分提出質疑;第三,您兒子前后說法做法互相矛盾,我們也有這個義務盡量還原事情真相。”說道這里她忽然報出了一串數字,然后接著道:“如果劉女士真的對我個人有看法或者意見,歡迎拿著我的警號到市局督查部門反映情況。”
“媽?”閆飛叫道。
李美琴先是被蘇言懟的一愣一愣的,隨即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但是他一開口她就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在自己兒子略顯復雜的目光中‘哼’了一聲,賭氣似的又扭身回到了窗戶邊,背對著他們再不肯回過頭來多看一眼。
閆飛在把李美琴成功支到一邊之后,沖著蘇言抱歉的笑了笑,因為雙唇毫無血色所以顯得有些虛弱:“蘇警官的態度我個人表示理解,之前的確是我因為私心隱瞞了一些情況。我和劉舟……初中的時候的確有幾分交集,那個時候我們五個人感情不錯,經常在一起玩兒。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內心深處是拒絕相信他竟然會扭曲到像兒時的玩伴下手,所以下意識的袒護了他。也抱著一絲可笑的期待,希望他是被冤枉的,有苦衷的,所以選擇前去赴約。”他苦笑了一下:“事實證明我錯了,他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劉舟了,他如今只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們初中的時候關系好,所以劉舟今時今日反過來要殺了你們?”蔡成濟覺得荒唐。
“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或許因為我們四個人發展的都不錯,他自卑了吧?一個人產生厭世的情緒其實理由都是很簡單的,不一定哪個觸了他的點。”閆飛說到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沒準他有抑郁癥或者暴躁癥呢?要不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許做出這些事傷害摯愛的朋友,都不是他的本意。”
“……”
蔡成濟簡直被他的說法給氣笑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這貨全身上下竟還閃爍著亮瞎人眼的圣父之光呢?!
“那你說說劉舟當天的作案過程吧。”蘇言又拽了一把蔡成濟,不讓他因為過度氣憤而說出什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從而大做文章的話。
閆飛先是皺著眉仔細的回憶了一番,然后就將當天他前去赴約之后發生的種種十分詳盡的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劉舟出其不意將他制服之后強迫他下跪,并且把他捆在了那根早就準備好的鐵柱上,之后對其實施了殘忍的虐待,最后把他獨自留在那里,等待著血液流失殆盡,干涸死去的那一刻。
他甚至說出了許多的細節,蘇言打賭這些細節最終都能夠和技術大隊的調查結果相吻合,這就表明他說的大部分都是實情,沒有說謊。
期間,李美琴因為不忍心聽到自己兒子是如何受折磨的,選擇轉身出了去。
在閆飛說完之后,蔡成濟褲兜里的電話恰巧也響了,他給了蘇言一個眼神也走出病房去接電話了。
閆飛和她對視了一眼,沖著身邊的看護挑了挑眉,對方很有眼色的尋了一個理由消失不見,一時間偌大的病房中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他眉眼間似乎舒展了一些,問道:“所以,還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嗎?還是你們仍然有問題要問。”
“沒有了,閆先生記憶力很好,對于案發經過諸多細節敘述的都很詳盡,要是每一位受害者都像您這樣,警方破案就容易多了。”蘇言皮笑肉不笑。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并不相信我說的理由。”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相信我,難道非得讓我承認,當初我、袁慶生、梁然和薛和對劉舟實施了校園暴力,從而導致了今天的悲劇?”
蘇言猛地抬起眼盯著他看,并沒有錯過對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陰郁和嘴角沒來及收回的笑意。就在這一剎那,他整個人的氣質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卻又在下一秒迅速隱去,躺在那里的仍然是那個彬彬有禮的模樣,剛剛那一幕似乎只是她眼花了。
“你們是警察,想要查到以前的案子并不難,要是偏強壓著我的頭讓我承認所謂校園暴力,總得有點依據吧?比如劉舟當初是否有報警過,又是否告知過老師或者校領導?”閆飛有些無奈:“警方辦案總不會僅僅指望著所謂的、帶著偏見的‘直覺’?”
話音剛落,蔡成濟接完電話回了來,察覺到了二人之間略顯古怪的氣氛,扭頭問道:“怎么了?”
“沒事,既然筆錄已經做完了,也該回局里了。”蘇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然后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病房,一言不發的直到上了車,才控制不住的低低咒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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