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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哼了聲：“道爺也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以后說話注意點啊。”

    “知道知道，你凌霄子道長都曾經黃袍加身，身份地位那是大大的高。”江憲調笑一聲，轉過頭看向周圍。

    平整的墻壁由磚石鋪就，如同繁星一般的燈盞分別列在各處，而在墻壁的各個割斷位置，前方都有一尊兩米左右的青銅人立在那里。

    青銅人手臂前伸，上面放著一個圓盤，帶著一根燈芯，明亮的火焰在上面徐徐燃燒，偶爾一陣風吹過，輕輕的搖擺起來，讓青銅人的陰影隨之晃動。

    而在陰影的后面，一面面墻壁的青磚上，涂抹著色彩和紋路，勾勒出來了一幅幅畫卷。

    這些畫卷有些斑駁，不少地方都已經模糊不清，下方的地面甚至還有掉落的石塊，顯然在幾千年的歲月沖刷之中，它們的痕跡也逐漸的淡化，就仿佛人類從請青年步入中老年的征程。

    江憲的目光并未盯著墻上的壁畫，而是落在了青銅人的頭像上，

    那些頭像讓他熟悉——

    長長的眼睛斜視側方，短短的鼻子皺著一團，那鋸齒一樣的長嘴巴，嘴角上揚到耳垂的位置，這般扭曲的形象仿佛幽冥中爬出來的鬼怪一般。

    和影子窖中的一些雕像，和撫仙湖旁邊村落出土的巖壁人臉，幾乎一模一樣！

    “熟知的因素越來越多了……”

    他壓下心中情緒，向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了墻壁之上。

    雖然已經開始變得斑駁，但壁畫的內容依舊能辨認出來，一輛輛戰(zhàn)車，一個個士兵在戰(zhàn)場上廝殺沖擊。他們的敵人身穿黑甲，同樣乘著戰(zhàn)車廝殺。

    目光順著壁畫看去，那是一片殘破的戰(zhàn)場，無數(shù)的尸骨陳列在地面上，戈、矛、戰(zhàn)車、弓弩、人馬……

    地面一片狼藉，幾點斑駁的血色，仿佛讓一片殘酷的景象活了過來一般。

    “這是，秦楚之戰(zhàn)？”

    凌霄子走過來摸著下巴：“難道是在講述楚軍來到滇南的原因？”

    “不知道，這里戰(zhàn)爭的篇幅似乎不大。”江憲在一旁搖了搖頭，繼續(xù)向著后面看去。殘破的大地之上一群群的人們聚集在一起，他們伐木，搬石，引水……

    花費著力氣，耗費著時間，將一座座高臺筑起。

    隨后，豬、狗、羊、牛、雞、馬……三牲六畜，谷物玉石，全都出現(xiàn)在了高臺上。

    而所有的人則大禮參拜，恭敬的祈福。

    “祭祀？”林若雪眉頭微動：“先是秦楚戰(zhàn)爭，后是祭祀的壁畫……”

    幾人繼續(xù)看下去，發(fā)現(xiàn)所有的場面都是祭祀的畫面，步驟越來越多，越來越繁雜，而祭祀的神明也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區(qū)分起各個神明的祭祀時間。

    “貌似是古滇國，對于楚地神系的祭祀發(fā)展史？”

    凌霄子有些恍然：“對于現(xiàn)在人來說，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但是對當時的人來說，這種東西應該算是他們的根了。是他們凝聚力的來源。”

    “趙教授他們看到了應該也會很高興吧？不過這壁畫對咱們的用處不大。”

    江憲點頭，將所有壁畫都看了一遍，有些遺憾的轉過頭，壁畫并沒有記錄他關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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