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前夜-《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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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魯扔下風箱,抓起來者的衣領,生氣地問:“我是讓你去看蠻酋的汗旗過沒過河!過了沒有?”
“過了!馬尾旌旗!少說幾十桿!”
安格魯松開手,喝令其他人:“撤!”
安格魯騎上紅鬃,其他人各自騎上早已備好鞍的馬,揚長而去,只留給特爾敦人一座空蕩蕩的營地。
……
下鐵峰郡,狼屯鎮,羅納德部的密營。
羅納德少校正在和神秘的掃羅神父交談。
自稱[掃羅修士]的老赫德奴隸“禿尾”能夠使用赫德語、通用語、舊語和教會上古語,而且他了解帕拉圖、聯省乃至帝國的風土人情。
但是除了圣秩和“掃羅”這個名字,所屬修會、生于何時何地、何人為他祝圣……老奴隸一句也不提。
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他也只回答“公教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軍官們不相信面前的老奴隸是所謂的“掃羅神父”,仍舊像對待奴隸和俘虜一樣嚴密監管著老奴隸,老奴隸也不以為忤、逆來順受。
很快,老奴隸便展現出他的價值——比他更了解特爾敦內幕的“帕拉圖人”,恐怕尋遍新墾地行省也找不到。
小到審問俘虜、辨識敵人所屬,大到諸科塔的脾性、特爾敦部的慣用戰術,老奴隸禿尾無所不知。
[伏擊禿犬部]的情報便是由老奴隸主動提供,過程也正如老奴隸所說:雖然禿犬部的營地附近還有另外兩伙特爾敦人,但是誰也沒來馳援禿犬。
因為“禿犬以前是烤火者的侍衛,仗著烤火者的信任作威作福,特爾敦部的其他領主很樂意見到禿犬的死”。
老奴隸在羅納德指揮的小部隊里的地位水漲船高,人們逐漸改口稱他為“掃羅神父”,甚至開始讓他主持彌撒。
“我至今也不是很理解。”掃羅神父淡淡地問羅納德:“你、埃佩爾先生還有亞當先生,何必為一群田舍漢拼死拼活?躲進堅固的要塞,特爾敦人搶夠了自然會離開。很多年前,帕拉圖的貴族們就是這樣做的。”
“修士。”羅納德正在磨石箭頭,他頭也不抬地回答:“共和國里已經沒有貴族了,我的父親是普通商人。”
“主造物的時候,沒有單獨創造過一類名叫貴族的人。”掃羅神父捏著念珠,垂目如同深潭:“你們被塑造出來,以暴力的形式服侍政權。不僅抵御外敵,同樣鎮壓內部,這種行為和貴族有一致性。”
“不是公民嗎?”
“公民下面還有奴隸,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自由人階層的公民也是貴族。他們的地位比一部分人低,也比另3一部分人高。”
“你說的……或許有些道理。”羅納德放下箭頭,又拿起另一枚折斷的石箭頭:“不過正如你所說。但我們并不是被皇帝、國王和大公塑造,是國家塑造了我們。所以我們不忠于王冠,而是忠于國家。至于國家是什么……我也沒想通。我只是循著內心的指示在做這些事情。”
腳步聲響起,亞當少尉氣喘吁吁跑過來。
“烽煙,兩道。”亞當撐著膝蓋,咽了口唾沫:“一白一灰,來了。”
“是呀,來了。”羅納德一下一下磨著箭頭。
……
中鐵峰郡,滂沱河沿岸。
難民營的巴德也看到了兩道升起的烽煙。
“讓大家準備好。”巴德對伊什說:“特爾敦人要來了。”
……
大荒原。
十幾名特爾敦箭筒士亡命飛馳,一刻也不停地抽打胯下的戰馬。
一名箭筒士驚恐地回頭,而后帶著哭腔大喊:“[赫德語]還在后面,跑不掉了!燒掉!燒掉!”
他的話語混雜在風聲和蹄聲里,聽起來有些嗚咽。
為首的箭筒士大罵:“[赫德語]燒?哪來得及?跑!”
箭筒士們已經不知逃了多久,從黑夜一直逃到白天。
這些箭筒士都是烤火者的宿衛,原本有七十人。
追擊者只有三個人,剛出現在身后的時候,箭筒士們分出一半的人馬阻擊,沒有成功。
又分出一半的人馬,追擊者仍舊死死咬在他們身后。
箭筒士們徹底不敢再戰,埋頭朝著西面狂奔。
“[赫德語]分開!”另一名箭筒士大喊:“[赫德語]分成兩翼!”
為首的箭筒士緊咬牙關,點了點頭。
……
新墾地,楓石城,新墾地軍團總部。
軍團行政官克洛伊上校的辦公室被狠狠一腳踢開,博德上校怒氣沖沖闖進來,兩個魁梧的衛兵也沒能攔住這個有些單薄的獨臂老軍人。
博德上校懶得寒暄,一進門就不容閃躲地喝問:“到底怎樣?拿出什么結果沒有?!”
克洛伊上校示意兩名衛兵退下,賠笑對博德上校說:“剛開完軍情會,正想找您說呢。”
“說!”
“沃涅郡已經成了爛攤子,一天能派十二個信使來求援。鏡湖郡邊境也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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