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爭奪-《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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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不僅僅在沃涅郡、在中鐵峰郡肆虐,下鐵峰郡也在進行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戰爭。
這場戰爭沒有閃亮的盔甲和獵獵作響的旌旗,也沒有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故事,更沒有任何禮儀、規則和仁慈。
只有一群為了生存和家園而苦苦掙扎的普通人。
特爾敦人視他們為獵物和牲畜,肆意奪走他們的財產、自由乃至性命。
他們不得不拋棄家園,躲入山林只求活路。可是即便如此,特爾敦人也不肯放過他們。
他們沒有援軍、沒有后方、甚至許多人連一把真正的武器也沒有。
他們也并非戰士,只是靠著辛苦勞動果腹的農民、手藝人和商販。
這場戰爭對于他們沒有名譽、尊嚴和光榮可言。
唯有生存,生存就是勝利。
正如巴德釋放羅納德等人時所說:“沒有士兵、沒有軍隊,這里只有農民。你、我、所有人都要用——也只能用農民的方式去戰斗。
……
鐵峰郡,狼屯鎮,金頂山脈北麓的荒野森林。
嘴巴緊緊閉著,雙眼警惕地張望,名為[石箭]的特爾敦武士持弓牽馬,小心翼翼走在林間小徑上。
森林本來沒有路,走的生靈多了,便踩出一條路來。
可惜這條路并不安全,所以石箭讓一個小奴隸走在前頭。
小奴隸手執一根長棍,他先用長棍檢查是否有陷坑,而后才敢邁步。
另有三十幾個屬民、奴隸跟在石箭身后,為盡可能少弄出聲響,所有人都是牽馬步行。
金頂山脈北麓地勢起伏、巨木參天,走在其中視野會受到極大阻礙,這令看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特爾敦人很不舒服。
距離在石箭大約“一牛犢”那么遠的地方,青馬和他的人馬也在向著森林更深處進發,只是雙方誰也看不見誰。
[注:牛犢走不遠,所以多用于比喻在氈帳附近,大約一公里]
甘泉死后,原本屬于甘泉的財產——馬群、屬民、奴隸和戰利品被石箭和青馬瓜分。
雖說甘泉還有個兩歲大的兒子,但是在弱肉強食的荒原,拉不開弓的男人沒有繼承權可言。
在石箭和青馬兩翼之間還有一支中軍,人馬近兩百,由圖魯科塔[禿犬]統領。
左右翼和中軍大致呈扇形排布,悄無聲息向著獵物逼近。
這是一次圍獵,圍獵由禿犬執箭,戰利品也都是禿犬的。
石箭和青馬本不愿意來,但他們地位低微、實力弱小,沒有資格說不。
心里不情愿,腳下便拖拉。石箭磨磨蹭蹭挪著腿,每一步都踩在前面的小奴隸的靴印里——他是真的有點怕。
甘泉死得比較痛快,他死于一次漂亮的伏擊,所以沒來得及明白什么叫做“農民的方式”。
而石箭和青馬已經“品嘗”過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上午食用過從“埋藏不仔細”的暗窖里挖出的糧食的人,下午就會出現中毒癥狀。
輕者上吐下瀉,重者面色血紅、呼吸困難而死。
比起人中毒,更可怕的是馬中毒。
看似普通的干草垛混著致命的紅豆杉樹葉、嫩枝,只要嘗到一口,馬匹都會迅速四肢抽搐倒斃。
許多馬匹嘴里還在咀嚼著,不明不白就死了。
投毒、陷阱、埋伏……特爾敦部部眾逐漸變成驚弓之鳥,他們不僅不敢再拿干草喂馬,就連糧食也要讓擄來的婦女先試吃。
但是這些戰術短時間內很難傷及特爾敦部筋骨。
戰爭的猛犬肆意蹂躪大地,特爾敦人焚燒村鎮、踐踏農田、摧殘婦女、殺死能找到的每一個帕拉圖男人,沖天的煙柱即便是在中鐵峰郡也清晰可見。
下鐵峰郡人同樣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不,是虐殺他們能抓到的每一個特爾敦人作為報復。
被巴德和羅納德等正牌軍官伏擊的特爾敦人甚至可以算是幸運兒,因為落入民兵手里的特爾敦人將會被字面意義上地剜心剖骨、斬首棄尸。
哪怕巴德和羅納德三令五申也無法制止這種行為的蔓延。
因此,帶著三十幾人走在危機四伏的密林小徑,石箭每走一步都仿佛在離一具殘破的尸體更近。
怕什么就偏偏來什么,一連串撲騰聲和馬嘶聲突然從石箭身后傳來。
石箭頓時脊背發涼,下意識想要上馬狂奔。
他身體僵硬地等待片刻,沒有聽到令人喪膽的喊殺聲。
回頭望去,一匹甘草黃短尾馬仰頭倒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噴出熱氣。
[甘草黃]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但是它的右前腿已經陷進土里,一直陷到膝蓋。
“拔出來!把馬腿拔出來!”
“躲開!小心它尥蹶子!”
甘草黃因驚嚇和疼痛變得狂躁,旁邊的特爾敦人在它周圍無可奈何地打轉。
就在這個時候又生出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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