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蠢貨!” 后方的平陽君贏申心中暗罵。 這么明顯的坑,居然還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要不是這個趙嚴新納的那個小妾長得著實水靈。 嗯,不對,要不是宗正署損失了一大批人才,自己也不用把這個蠢貨提到臺前來。 等到此間事了,就把這趙嚴送到北境挖礦去。 平陽君在心中發狠,而趙嚴此時感覺到身后幾道滿是冷意的視線,身子微微一僵。 “那,小子不才,想問一下。 宗正署算不算秦國境內呢? 為什么宗正署卻對秦律滿不在乎,而是自成一套規矩呢?” 白止悠悠然開口,而聽著白止說的話,趙嚴如同跌入冰窖,但是額頭間卻有冷汗如雨。 完蛋,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沉默。 在場的大多數官員,都是饒有興致的看向趙嚴,目光隱晦的掃過不遠處的平陽君。 “宗正署自然是秦國的一份子,但是宗正署也是秦國先代君王留下來的傳承。 他能代表的含義,自然遠遠不是一個墨家所能比擬的。 更何況便是宗正署中,若是有人犯法,也同樣會依秦律論處! 若是如同崔勝這般,完全可以定性為意欲刺殺秦國上卿,當處以極刑!” 說話的是一個老人,從趙嚴的身后緩緩走出。 白止雙目微瞇,認識這個老人,是宗正署的宗丞,算是宗令的副官,宗正署的二把手。 名叫趙均。 “趙大人這意思,可就有些偷換概念了啊。 小子說的,應該不是宗正署內部的官員管轄,而是宗正署凌駕于秦國律令之上的權柄。” 白止微笑著開口,而他此時,就有些撕破臉皮的意思了。 一直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的李順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盯著白止看了一眼。 雖然他和白止接觸的算不得多,但是他能看出這小子的一部分性子。 那就是似乎對于除了白家有關的任何事情,都算不得上心。 按理來說,現在的白止見到這樣的局面,應該埋在人堆里,喊他都不會出現才對。 怎么現在直接就和宗正署剛上了? 聽著白止的話,趙均也忍不住的微微皺眉,看向白止。 沉聲開口道: “這位小友,如今我們說的,不應該是對這崔勝的懲處一事馬? 為什么你非要把話題往宗正署這邊牽扯呢?” 白止挑了挑眉,似是恍然道:: “哦哦哦,是小子的錯。 只不過是聽著剛剛那個大人說的話,心中有些疑惑罷了,所以這才順嘴問了出來。 既然不便回答,小子也不說了。” 白止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他也只是這么口一提,并沒有指望著什么。 只是想著,將話題在諸多官員面前挑明,說不得就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對白止的完全談不上什么誠心的歉意,趙均神色恢復了淡然。 “不過,這位趙嚴大人,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直接將他人擒下,甚至打算直接處死。 這似乎不屬于宗正署的權力范疇以內吧? 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指明,這個崔勝是打算害死相里上卿, 說不得只是墨修內部的切磋呢? 直接這么下結論,是不是太武斷了?” 白止微笑著再次發問。 這次,就連平陽君的面色都極為不渝。 這個白家的白止,是打定主意要護下這個崔勝了。 本來這件事也只是平陽君贏申順手而為,對于究竟如何處置崔勝,他一開始其實是無所謂的。 只要坐實了相里肅和宗正署有所關聯就夠了。 但是經白止這么一說,面對著文武百官的視線,贏申眉頭微皺的輕輕點了點頭。 趙嚴看向白止,迅速開口道: “其一,本官剛剛說了,本官只是想要將他壓下去,等到朝會結束,再依秦法論處。 本官所行,可沒有牽扯到宗正署。 朝堂之上任何一位官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都有資格這么做吧? 本官的做法,自然也算不得僭越。 其二,商君有言,秦立法治,刑用于將過。 在行為沒有得以踐行,就已經有了這種意圖,便足以處刑。 更何況這崔勝已經出手了,相里大人的傷還在腦袋上,這證據便擺在了大家的眼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