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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

    一曲終了，柳婉云感慨地長長吐出一口氣，怎么會有這么感人肺腑的歌？雖然不知道他是唱給誰的，也不知道歌詞什么意思，但……就是想哭。

    柳婉云用紙巾輕拭眼角，看見歌曲列表旁邊有MV字樣，她知道那是昨晚比賽的現(xiàn)場錄像。

    原本，身為音樂系資深教授兼國家一級音樂演員的她，是不屑這種民間胸口碎大石類的所謂比賽的，但這首歌不一樣，她還沒完全聽懂。

    于是，她又點開了MV。

    趙牧野在一旁阻止：“不是聽女兒寫的歌嗎？”

    柳婉云：“想找你女兒？去啊！”

    趙牧野：“我沒說……”

    柳婉云：“肯定又小河邊蹲著撿鵝卵石呢，其實也用不著去，那小吃貨，中午餓了自然就回家了。你不做飯嗎？”

    趙牧野身體轉(zhuǎn)到一半，又強行轉(zhuǎn)了回來，這是不放人的意思？做飯也得先陪女王大人看完視頻啊！

    “這首歌……”

    “這首歌獻給我的母親，她離開十年了，我也終于讀懂了她臨走時……逐漸暗淡卻始終舍不得閉上的眼神。想對她說……”

    “想對她說……大魚，真的長大了。”

    視頻里，皮膚黝黑五官立體的李鐵柱緩緩閉上眼，那稚嫩的臉龐在聚光燈下熠熠生輝。

    柳婉云鼻子猛地一酸：

    “我就說，我就說嘛！難怪我聽這歌這么難受，原來是唱給他媽媽的……這孩子，真可憐，當(dāng)媽的不容易！我容易嗎我？我要是有這么懂事的孩子就好了……”

    趙牧野很是自覺地遞上兩張紙巾。

    隨著歌聲起落跌宕，柳婉云終究還是哭了，正如大多數(shù)聽過這首歌的人一樣。

    趙牧野不忍：“別哭了，不就是一首歌嗎……”

    “你沒人性！”柳婉云紅著眼睛，“人家都這么慘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再說了，這首歌寫得多好啊？你能寫得出來嗎？唱得多好啊？唱，唱功……是比較普通啦，但人家感情誠摯飽滿，嗓音清冽婉轉(zhuǎn)，只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才會如此投入……”

    趙牧野：“……”

    柳婉云：“你怎么不說話了？哦！連跟我探討音樂的興趣都沒有了？淡了啊！淡了！”

    神特么淡了！

    趙牧野想起了幾天前看過的抖音短視頻，一只歐巴桑一邊哭嚎著淡了，一邊把閨蜜埋了。嚇得他一哆嗦，道：

    “寫得好！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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