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句老話叫做斬草必除根,方能以絕后患。 張召奴的“根”實在是太大太深,徐北游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與張召奴打生打死,即便他能依仗自己手上的資源僥幸殺了張召奴,先不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除根”也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 可他又不愿與張召奴講和,因為講和必然要有妥協(xié)和退讓,剛剛在江都站穩(wěn)腳跟的徐北游不愿意有半分妥協(xié)和退讓。 如果能讓張召奴知難而退,那是再好不過了。 戌時二刻,徐北游離開戲樓,派人傳信給吳樂之,再由吳樂之通知張召奴,他約張召奴在子時見面,至于地點,則由張召奴來定。 張召奴的回話很快,只有簡短的三個字,長樂亭。 徐北游知道這個地方,是江都城外三十里的一座亭子,為何會被叫做長樂亭,現(xiàn)已無從考據(jù),只知如今被當(dāng)作送客亭來用。 之所以讓張召奴來定見面地點,也是徐北游表明誠意,畢竟張召奴是天下第九人,總不能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設(shè)伏。 徐北游知道謹慎二字,卻不知道害怕二字,這次他決定只身赴會。 戌時四刻左右,徐北游抵達長樂亭外,此時亭中已有一襲青衫,背對著他負手而立。 “張宗主。”徐北游停下腳步首先開口道。 張召奴轉(zhuǎn)過身來,微笑道:“徐公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單刀赴會,好膽量。” 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由衷的欣賞之意,“年紀輕輕便踏足地仙境界,了不起,不愧是劍宗首徒。” 不得不說,若是拋開紛爭成見,忘記這段時間的針鋒相對,張召奴還真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同樣都是出身微末,同樣都是少年得志,也同樣都是背負了一個宗門的興衰榮辱,恍惚之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張召奴。 張召奴可以在江北呼風(fēng)喚雨,那么日后的徐北游未嘗不能俯瞰江南。 徐北游搖頭道:“比不得張宗主,我能有今日成就,終是承前人之遺澤。” 張召奴笑了笑,不置可否,轉(zhuǎn)而道:“今天徐公子想要與我談一談,那我們就談一談,我也不妨明說,張某人平生夙愿無非就是將昆山送入九流之列,放眼如今的九流,天機閣和暗衛(wèi)府的背后有朝廷,金剛寺和摩輪寺又都與佛門牽扯不清,草原薩滿教更是恨不得與王庭權(quán)貴穿一條褲子,數(shù)來數(shù)去就還有巫教、劍宗、白蓮教和聞香教,若是公孫宗主和上官青虹在世,張某萬不敢打劍宗的主意。” 徐北游平靜道:“張宗主此舉卻是不太光彩,有欺負孤兒寡母之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