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北游也沒有要打擾他的意思,就安靜地坐在一旁陪他聽戲。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漸晚,戲樓里也暗了下來,有人開始掌燈,不消多時,整個二樓都掛滿了大紅燈籠。 徐北游下意識地取出一塊從剛剛漂洋過海來到江都不久的懷表,打開表蓋看了一眼時間。 剛好是酉時四刻。 再有三個時辰便是二月初二。 有詩形容春雨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正當這個天色完全昏暗的時候,一場春雨悄然而至,雨聲沙沙。 在這個初春時節(jié)的夜晚,整座江都都透露著一股子詭異,本該早早關上的神策門大敞著,卻不見半個守門甲士。 這個時候有一行僧人從神策門緩緩步入江都,身影在細密的春雨中若隱若現(xiàn)。 同時各大坊市間也出現(xiàn)了成群結隊的修士集結,在這場春雨中靜靜肅立。 就在三個時辰前,杜海潺和秦廣王已經(jīng)返回江都,如果不出意料之外,張召奴此時也在江都城中。 戌時時分。 徐北游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掌心的懷表,神情平靜地望著戲臺。 此時的戲臺上已經(jīng)演到了這出戲的最后一折。 天元坊中的秦府燈燈火通明。 三名女子站在庭前,庭院中滿滿是人,他們都是三大宗門在江都城中的真正精銳。 與此同時,一名白衣僧人孤身走在道術坊濕漉漉的街道上,雙手合十,任憑從天而落的雨絲打濕自己的頭皮和僧袍。 戲樓中的戲終于步入尾聲,那人也終于從戲中回過神來,聆聽著樓外的夜雨聲,雨勢似乎有越來越大的傾向。 他并不在意,平靜溫和道:“有些事情,苦苦相求而不得,等我已然要放棄的時候,它又主動送上門來,世事無常多變,莫過如此。 徐北游輕聲道:“有心栽花花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人笑了笑,問道:“有沒有想過做江都之主?” 徐北游微笑道:“想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