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鐘鳴鼎食過黑廊-《那年那蟬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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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子的身影一閃而逝,只是在徐北游的心底蕩漾起一圈微澀漣漪,徐北游自嘲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筵席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時(shí)分,筵席散后,公孫仲謀與牧棠之去了書房,徐北游和宋官官則是在一名管事的帶領(lǐng)下,走向一條幽深長廊,往偏院客房行去。
雖說是偏院,但是比一些尋常富貴人家的正院還要精致。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廊,漆黑的廊柱不差分毫地列在一起,無論從哪個(gè)方向去看,都是筆直一線,廊柱之間大紅的燈籠成排掛起,猩紅的光線散落在黑色的亮漆上面,紅與黑交織,愈發(fā)顯得庭院深深。
這一幕對(duì)徐北游有了一瞬間的觸動(dòng)。
這條長廊就像他現(xiàn)在所走的路,紅色是血,黑色是看不見光明的未來,紅與黑交織,便是路途中布滿了艱難和鮮血的。望不到盡頭,正如他不知道要走多遠(yuǎn)才能真正撥開云霧終見月。
他跟隨公孫仲謀復(fù)興劍宗,雖然使他一舉擺脫了原本的低微身份,躋身到另外一個(gè)世界,但也讓他陷入到另外一條不歸路上,這條路上有道門這座巍然大山,幾乎是不可逾越,即便現(xiàn)在有師父帶著他一起前行,可終有一天要變成他自己獨(dú)自一人前行。
他明白正是道門這座大山,擋住了所有的光亮,使自己腳下的道路只剩下黑紅兩色,不見半點(diǎn)光明。若是前行,他要么被這座大山壓死,要么就將這座大山推倒,當(dāng)然,他也可以向后退出去,茍且偷生。
恍惚之間,仿佛有兩條路在徐北游的腳下分開,越行越遠(yuǎn)。
徐北游沉默片刻,默念一聲,邁步走上了那條黑紅相間的道路。
若是在這種事情上猶豫,那他就不是徐北游了。
跟在徐北游一旁的宋官官,沒有那么多的感觸,她望著今天穿了一身暗紅內(nèi)袍,外罩黑色鑲紋比甲的徐北游,只是覺得這間宅子與自家公子很配,若是日后公子真有本事也置辦這么一座宅子,那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緣分,宋官官從第一次見到這位少主開始,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位少主一定可以繼承宗主的衣缽,不單單因?yàn)樗亲谥骺粗械娜耍且驗(yàn)樗砩嫌幸环N氣,不怎么讀書的她不知該怎么形容,直到很久之后,她才偶然知道了那句自己一直想說卻說不出來的話語,那句話叫“每逢大事有靜氣,不信今時(shí)無古賢。”
至于這位領(lǐng)路的管家,可不是什么尋常人物,遼王府有兩位大管家,一位久居北都,掌管那邊的遼王府,另一位便是眼前之人,掌管遼州遼王府。這里雖然是偏院,但暗藏玄機(jī),尤其是這條長廊,經(jīng)過高人布置,以廊柱和燈籠為陣眼,構(gòu)成一座狹長之陣,此陣無關(guān)乎修為,只針對(duì)來者心境。
若是修力不修心者,在此陣面前難免要暫時(shí)迷失,入不得其中客房,只能另尋他處下榻。讓這位大管家匪夷所思的便是,徐北游除了剛剛踏足時(shí)的微微失神,一路行來竟是看不出半點(diǎn)迷失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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