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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一陣風(fēng)一陣雨的,這是干嘛呀！”衛(wèi)美人放下精巧的銀勺,白了她一眼。

    曉芳竄進門來,并不急著近前,而是將頭探出門去,小心掃了掃,方才伸進來,將門關(guān)上。

    她這躡手躡腳地勁兒,看得衛(wèi)美人心里發(fā)虛,方伸到嘴邊的銀勺,卻是再也遞不進去,直直盯著曉芳,看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曉芳躥到近前,拖過一把椅子,緊挨著衛(wèi)美人坐了,掐著嗓子道:“姐,你知道我剛才干嘛去了?”

    衛(wèi)美人蹙眉,白了她一眼,壓根兒就不接茬兒。

    關(guān)子沒賣成,曉芳訕訕道“姐,您不覺得姓張的今兒個太反常了么,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不說,竟干出送出東西再往回要的沒品的事兒,所以,我猜他定是遇了什么事兒,方才跑出去,就是打聽姓張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曉芳吐露情由,衛(wèi)美人精神也陡然提起來了。

    她的確也對張國照今日反常舉動,好奇至極,盯著曉芳道:“別賣關(guān)子,趕緊說。”

    曉芳道:“我找了綜合科的李大姐,您知道她可是咱們組織部有名的小廣播,費了我一瓶香水,果然套出了消息。原來,姓張的確實遭了大難了,先是昨兒個下午,不小心被高樓上掉下的糞袋,給淋了個滿頭滿臉,今天上午又被翟副部長點名批評,聽說還要做檢查呢。”

    衛(wèi)美人奇道:“這是什么消息,這和他方才來找我,不,找你曉芳科長要書,到底有什么勾連?這完全不搭界啊！”

    曉芳神秘一笑,以肘撐在辦公桌上,手撫著尖尖的下顎,擺出思考者的造型,滿眼深邃,道:“姐,你也是才女一名,怎么就忘了馬克思唯物論里說的,這世界是聯(lián)系的呀,姓張的倒霉,看著和要書沒關(guān),經(jīng)本人嚴(yán)密偵測,又得來一個消息,聽完這個,你再看看到底搭界不搭界。不過嘛,這個好消息,你聽了,可別偷偷樂,晚上可得好好請我……”

    曉芳還待白話,鐺的一下,衛(wèi)美人拿勺子輕敲了她額頭一下,“在哪兒學(xué)的壞毛病,趕緊說！”

    “不請就不請嘛,小氣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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