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孔凡高念念不忘的,就是那次被薛向用那句“我是京大畢業(yè)的”,給刺了個滿臉紅,今次,找著機會,自然要一起尋回來。 “是了,是了!” 宋祖貴連連拍著額頭,“看我這記性,怎么就忘了這茬兒,人家薛助理以校為榮,可是對著我說了不少遍他畢業(yè)的學校,那現(xiàn)在,我得向薛助理請教請教,你這位京大畢業(yè)的高材生,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到底如何了?” 宋祖貴話音方落,眾人的視線皆凝在薛向臉上,淡淡的光暈,從氣窗照進來,打在薛向那英俊卻老氣的臉上,平添幾份詭異。 薛向笑笑,“零,到目前為之,我不曾要回一分錢!” “一分錢都不曾要回?薛京大莫不是再哄騙我等,我老宋這泥腿子,都能完成的事兒,你這高材生怎么會干不了,用薛京大的邏輯說,這不科學啊!” 宋祖貴表情夸張,聲調(diào)更夸張,便連薛向的稱呼都改了,直接以“薛京大”呼之,雞皮密集的眼角不住輕跳,整個人似有需魔了。 的確,宋祖貴此刻的情緒激動了,沸騰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薛老三拉仇恨值的本領(lǐng)太強了。 想他宋祖貴在德江,有孔凡高為依仗,便是地委的幾位副書記,他也不如何看在眼里,行事是囂張慣了。 可偏偏薛向頭一天來,就在行署辦公會議上,給了他那么大個難堪,尤其是那句“我京大畢業(yè)的,敢問宋專員是哪個大學畢業(yè)的”,這種**裸的打臉方式,差點兒沒將宋祖貴抽暈過去。 此刻。逮著機會,能羞辱薛向,尤其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興奮感,竟比宋祖貴當新郎倌那天還來得激烈。 孔凡高擺擺手,一臉的肅穆,“薛向同志,這種玩笑還是少開。這點小事兒,怎么可能難倒你這堂堂京大畢業(yè)生呢,趕緊說正經(jīng)的吧,咱們班子還一堆事兒,可耽誤不得!” 單聽孔凡高這語氣。不知道的,準得以為他確實不信薛向的話,可在座的俱是人精,且皆熟悉內(nèi)情,孔凡高這般說的目的,無非是在聚力,這會兒錘子揚得多高。待會兒落下來就有多重。 薛向卻似渾然不覺,眼見著孔凡高都把鐵錘揚得老高了,他竟直接把腦袋湊了過去,“確實一分錢。不曾要得,非是我開玩笑。” 啪! 孔凡高運足了氣力的一巴掌,終于落在了桌子上,震得最高層的某沓綠油油的大團結(jié)。都落下一沓,蹭的一下。他站起身來,龐大的身體極具威壓感,不少人甚至不自覺地后仰了仰身子,來對抗這可怖的威壓。 未幾,便見孔凡高怒目圓睜,暴喝如雷:“薛向同志,你到底是在干什么!組織上交待你的任務,是看中你的能力,老子的德江,不養(yǎng)吃閑飯的,你干不成器,趁早滾幾把蛋,別他媽的站著糜不拉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