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薛向笑道:“既然知道沿海的好處,現下總該明白我為何指著這片大海了吧?” “什么!”楚朝暉瞬間變色,“書記,您說什么,您也想在蕭山發展海運?這不是天方夜譚么!” 楚朝暉總算弄清了薛向的本意,心下更是惶急,生怕自家領導犯了這低級錯誤,不待薛向接口,急道:“領導,不是我駁您面子,您可能對咱們蕭山縣的情況不是很清楚,您是不是以為,架著小舟,從鷹嘴峽上了渤海,就認為咱們這兒可以發展建造港口,發展海運?渾不是這么回事兒,您應該知道一個港口的海岸線最少都是十數千米,咱們鷹嘴峽才多寬,上天了不過百米有余,大型船舶,雖然進得來,可一進來,就堵死了,壓根兒排遣不開,根本沒有條件,如果真那么簡單,又怎會有今日連港市的風光,咱們蕭山縣論地理位置,論沿海水位,都甩出連港幾條街,它們連港最深水位,不過十米余,咱們的呢,幾乎二三十米,更不提它們每年二三月份還要凍港,咱們蕭山因著處在遼東灣的風口處,勾連黃海,水勢浩蕩,什么時候凍過港啊……” 說著說著,楚朝暉也止不住嘆息起來,一個勁兒地抱怨這該死的天蕩山,封住了蕭山縣最寶貴的財富! 楚朝暉絮絮叨叨說了四五分鐘,薛向只含笑傾聽,間或插上幾句,多是詢問連港市的港口情況。 說起來,薛向對蕭山的地理已然了解得了極處,直若掌上觀紋,而對連港市這個競爭對手,卻是知之甚少,因為,他壓根兒就沒覺得蕭山能威脅到連港,但連港恐怕定會認定蕭山有威脅,現下,聽楚朝暉敘說蕭山和連港的情況對比,越聽,薛向的眼眸愈亮,他還真沒想到除了這天蕩山,蕭山的港運情況竟遠遠優于連港。 畢竟在他認識里,連港可是清末那會兒就開辟了港口,論規模,論積淀,后發的蕭山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現下聽來,蕭山的情況竟好得讓他喜出望外。 終于,楚朝暉住了嘴,望著薛向,他相信自己方才的那番有理有據的論點,說服了薛書記! 可薛向再度開口,又讓他失望了:“說來說去,無非是這座天蕩山,如果把天蕩山移開呢?” “移開?”楚朝暉嘴巴張得能似能吞天,眼珠子也瞬間鼓起老高,“書記,您不是在說夢話吧,天蕩山可是長白山的余脈,山勢雖不高大險峻,可也是東西數十里,南北十數里,覆壓三縣,您要移開?這是在說山海經里的神話故事么?” “想什么呢。”薛向微微一笑,“我可沒打算做愚公,更沒打算子子孫孫都定居這蕭山來挖山!” “那您剛才……” “移山,并非要整座整座的搬,其實自打我到蕭山,就開始細細揣摩蕭山的前途,五金廠也好,大棚蔬菜也罷,無非是富的了一時,卻未必能惠及舉縣,山川無利,田地利薄,思來想去,目光自然轉向了這片蔚藍大海!” 說話兒,薛向伸手朝海中一指,接道:“這兩年時間,我幾乎行遍了這天蕩山,幾乎也沿著山那邊的大海轉了一圈,轉來轉去,終于轉到了這里,朝暉,你看那鷹嘴峽,若是把它搬開,你說會如何?” 薛向話至此處,楚朝暉的眼睛攸的亮了,是啊,天蕩山山勢浩大,要想整體遷移,除非偉大領袖復生,一聲令下,舉遼東全省之力,或可為之,小小蕭山要獨自搬山,恐怕無異于蚍蜉撼樹!但若是只除去這鷹嘴峽呢?大有可為啊! 楚朝暉不似普通干部,薛向的為官處事風格,深刻地影響了他,他到豐樂鄉,也學薛向那般,先不開展工作,而是實地走訪,獲取第一手資料,經過走訪,他對豐樂鄉的地理也十分了解。 這鷹嘴峽,可謂是這天蕩山地勢走奇妙的地方,整座天蕩山,獨獨此處,斷裂開來,形成了一個倒八字豁口,算是讓蕭山縣名副其實接了海,可這豁口行船行舟,俱是無礙,可要做港運,那是萬萬不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