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副縣長敬酒都喝了,縣長敬酒焉能不喝?可衛蘭實在不能喝了,方才一口氣憋著,灌了一杯下去,肚里已然開始翻江倒海,這會兒,若是再飲,非當場出洋相不可。 一時間,衛蘭便僵住了,逼迫得連場面話都快說不出了。 鐘伯韜笑吟吟地盯著衛蘭的俊臉,“衛部長,這杯酒你要是真不喝,那以后咱可沒法兒處了,這偏心都偏成啥樣了,難不成就劉縣長合你心意?” 鐘伯韜這話已經說得有婿格了,不過在當時的基層官場,這種玩笑壓根兒就還沒濕鞋,這不,劉力聽得呵呵直樂,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衛蘭聽得心頭火起,可偏生又不好和鐘、劉二人撕破臉,畢竟以后還要在一個班子里混,更何況,這二位確實沒說什么過份的話,她是欲翻臉也無借口,正左右為難,恨不得裝醉撒潑才好。 就在這時,場邊又有人說話了,“鐘縣長要喝酒找我呀,我瞧著你鐘縣長才是偏心了,都說新同志當敬老同志,你們幾位一股腦兒全去巴結俞書記了,這明擺著心就偏得沒邊兒了嘛。” 此話刺耳至極,不單要他鐘縣長敬酒,還直言他鐘某人巴結俞定中,這蕭山縣還有人敢當他面兒說這話? 鐘伯韜循聲看去,雙目如電,掃中一張白皙英俊的臉蛋兒,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向就沒打算給鐘伯韜留什么面子,這會兒,他早把鐘伯韜和俞定中劃到一堆兒去了。再說,此刻,薛老三已經隱隱猜透是有人躲在云層和他薛某人耍手段,要不然俞定中怎么可能死而復生不說,還官升一級,而賀遂、丁龍之輩和他薛某人原本無冤無仇,為何也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尋他掐架?若是背后沒有推手,薛向能把腦袋割了! 至于那只黑手是誰,薛老三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無非是四九城的那幾位。要說他薛老三在四九城得罪的人不少。可敢跟他亮爪子的是一個也沒有,即便是像這般躲在暗處施陰招的,也無出江朝天、吳公子、時劍飛三位。 可此陰招??此聘呙?實則拙劣。既不能一擊奏效,又容易被追本溯源,暴露身份,顯然不會是江朝天這位玩兒陰謀的高手會干的;而時劍飛雖恨自己,不過這家伙性格陰沉有余,卻魄力不足,此時。時家人的聲勢未必比得上他薛家,再者時老爺子有望在十二大更進一步,顯然,時劍飛決計不會在此時輕動。無端招惹薛家。 除去此二者,答案幾乎就鎖定了,非吳公子莫屬。只有這位看似豐神貴氣,實則一肚子壞水,但又沒什么城府的吳公子才會弄出這下作招數。薛向幾乎能肯定吳老爺子都不知道吳公子在偷摸朝自己出手,不然,豈會是這種可笑到近乎把戲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襲來。 這回,薛向既然明了了敵人。也猜到俞定中、鐘伯韜定然會無原則、無止境地和自己別苗頭,那面子就不必留著了,對注定要往死里打擊的敵人,薛向是絕不留情。 “薛書記的話也太難聽了吧,鐘縣長怎么說也是你領導,你怎么能讓他給你敬酒,該是你給他敬酒才是!” 鐘伯韜眉頭緊皺,未及開言,劉力卻是搶先發話了。 “劉縣長是黃湯灌多了吧,連規矩都忘了?鐘縣長是黨委副書記,我也是黨委副書記,他是正處級,我也是正處級,誰歸誰領導還真不好說,不過我和鐘副書記的事兒后論,倒是你劉縣長說話沒個把門兒,缺少教養,不敬領導才是!” 薛老三一改往日風格,凌厲如寶劍,刺得鐘伯韜、劉力一個臉沉如水,一個面紅耳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