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記。忙著吶,哈哈,今日受了書記的好茶,心下歡喜,才知道書記原來也是茶道中人。敲我這兒有些珍藏的茶葉,不敢專美,請書記也賞鑒一二。”俞定中接住衛齊名先身來的大手,熱情的椅,一番言辭。宛若山中訪茶友,古意盎然。 衛齊名笑著接過俞定中遞來的茶筒,擰開一嗅,笑道:“大紅袍啊,咦,不對,這是武夷山的大紅袍,怕不是藏了有些年頭了吧,這回可是生受縣長的了。” “書記果然是同道中人啊!”這番夸贊,絕非吹捧之詞,俞定中也沒想到衛齊名真個是懂茶之人,“都說寶劍贈英雄,這武夷山大紅袍贈給書記,可真是相得益彰啊!” 對峙多年的兩個家伙,眨眼間,因為一筒茶,便成了老友一般,歡聲笑語,談笑風聲,看得何文遠心中發冷。 此先,這位何大秘自以為政治不過如此,各種陰私旮旯,手段謀略,這些年也盡見了,算是登堂入室了。可今日見了這二位的功力,才知道自個兒真是差得遠了!人家兩位相攻相伐幾千天,眨眼間,就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一起飲茶,談笑,這種心理素質,這種厚黑學功力,實在是難以言表了! 震驚歸震驚,何文遠卻沒忘了自個兒的本分,端茶遞水,伺候的殷勤至極,可所有的注意力,卻依舊停留在二人的對話上,聽著聽著,何文遠終于聽出些門道來了。 原來這二位竟是為了齊楚被調離后的那個紀委書記的位子,不,準確的說是兩個位子,因為取代齊楚這個位子的必然從常委會里選,而那位成為新紀委書記后,同樣又空了一位出來。 “政治人物之間,果然就沒有真正的閑情逸致,同道論友,便是喝茶也得喝出楔花來!”何文遠心中感嘆,注意力卻是越發集中了。 因為這會兒,他已經猜到衛書記叫自己給俞縣長送去茶葉,不過是遞出一根橄欖枝,而重要的不是衛書記遞出了橄欖枝,而是衛書記為何遞出這根橄欖枝,直到這會兒俞縣長來訪,談論起常委會的安排,何文遠才算弄清楚了答案! 弄清楚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答案——執掌蕭山、說一不二的衛書記竟隱隱有了控制不住常委會的態勢,居然還需要向俞縣長妥協,來尋求幫助! 這在何文遠看來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可這無法想象的年頭,僅僅在腦海里一閃,便自逝去。因為,很快何文遠便想通了為什么,因為那個人,因為那個年紀比自己還小上近十歲的薛向薛縣長!自從他入駐常委會后,常委會幾乎就再也成不了從前的那種走過場的會議,倒是名副其實的成了蕭山縣的最高決策層,民主集中之地。 細細一算,齊書記離去后,衛書記的鐵桿還剩下鄭書記、宋部長、張主任寥寥三位,表面上看,實力未有大損,其實不然,因為曾經的中間派似乎一夜之間全部有了自己的針線。 最大的變數便是清風書記,這位幾乎不怎么表態的老書記,現在在常委會上似乎也活躍起來了。更有鐵桿無政見的鐵部長、衛部長,也緊緊貼住了那位薛縣長,再算上今次受那位薛縣長之惠,一舉拿下公安局長的廖書記。 不過說到這廖書記拿下公安局長之位,自己想起來,都替衛書記生氣,也難怪事后,弄清楚原由后,衛書記會一連砸了十二個水杯。都怪那位薛縣長竟然玩兒了出狐假虎威,仗著廄人身份,和京大畢業,演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害得衛書記都以為那彭副總理、鄧書記都是那位薛縣長請下凡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能想到蕭山縣竟然會來了一位那么有面子的港商,竟然直接搬動了最高層,怪賴怪去,最該怪的就是尤勇,養兒不教,活該把到手的勝利送走不說,還得賠上一輩子! 更可恨的是,港商搬到了最高層,姓薛的借此表演,衛書記和所有的常委都被薛向那驚天背景嚇破了膽兒,讓那小子抓會,一舉將廖國友送上了位,可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