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衛(wèi)齊名是真的惱火了,火到恨不得抱起不遠(yuǎn)處的機(jī)槍,把這兩人掃成碎肉。可惱火歸惱火,短暫的失神后,他卻是迅速拎清了輕重,眼下五金廠的事兒,本來就是天大的麻煩和亂子,方才這一出,卻是比五金廠還恐怖的政治事件,兩座大山齊齊壓下,叫他衛(wèi)齊名如何抗得動,眼下,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退一步,不能化了,也得盡量化小。 “衛(wèi)書記,俞縣長,還有諸位同志們,就由我先說,他尤局長當(dāng)面,說得對與不對,實與不實,也好當(dāng)面分辨。” 地上的尤勇猶自哀嚎不止,薛向卻是及時搶過了話頭,畢竟這搶先發(fā)言權(quán)在這時極為重要,因為世上有個詞兒,叫“先入為主’,即便他薛某人沒有說謊的打算,可備不住尤勇有顛倒黑白的毛病,是以,薛向搶了個先,卻是防范于未然。 但見他運(yùn)足中氣,朗聲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說到“工人要求他薛縣長到來,才肯談判”時,衛(wèi)齊名等人的臉色果然十分不好,而說到他聽尤勇招呼,領(lǐng)著三位工人在窗口處談判,尤勇忽然開槍,并分析尤勇那詭異的要求的險惡用心時,衛(wèi)齊名等人齊齊色變,心中均想:原來那一巴掌竟是為這個啊!看來姓尤的挨打不冤,若是換了自己,肯定也要尋他拼命。 不過薛向說到此處,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在地上慘嚎半晌的尤勇竟一骨碌爬了起來,揮舞著血淋淋的雙手,急道:“胡說,姓薛的胡說,我要求工人們在我的視線下談判,是為保護(hù)他薛縣長安全,哪里有什么險惡用心,而我開槍,是因為當(dāng)時看見有人正揮舞著手臂打向薛縣長,這才開得槍!再者說,我和薛縣長只見過數(shù)面,話都沒說過兩句,往日無寃,近日無仇,我怎么會無故拿槍打他?” 卻說尤勇傷得其實不重,薛向那一耳光只使了半分力,斷他兩顆牙齒解氣,至于槍支炸膛,更是薛向為怕出人命和傷殘,控制好了的,也只炸傷了尤某人的雙手。而尤勇初始的慘嚎為真,畢竟慌亂間,真擔(dān)心自己殘廢了,而后的嚎叫,不過是為了博取同情,采取的計策。而這會兒,一見薛向點到要害,自然演不下去了,跳起身來,為自己辯護(hù)。 要說尤勇的解釋,十分牽強(qiáng),且顯詭異。畢竟人家工人要薛向前去談判,怎么會無故傷害薛向,再者說,即便是你尤某人真的看到有人揮舞手臂要打薛向,也用不著開槍啊,畢竟數(shù)百米外,誰敢保證打著的不是薛向。 而詭異的是,尤勇的最后一句辯詞,份量極重,他確實和薛向無甚過節(jié),即便是薛向弄得各處、局怨聲載道的搜刮浮財行動,也并未波及到這縣之重器的公安局,既無過節(jié),自然便無動機(jī)。而至于最后挨了一耳光后的槍響,自然可以看在是沖動后失去理智的行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