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衛齊名揮手道:“別打岔,不是地委,是最上面,中央,中央傳出風聲,要清退三種人了,至于哪三種人,你不必知道,總之,咱們這忻亂而起的今次是要被秋后算帳了,所以這個關口,咱們千萬不能再出簍子了!” 毛有財怔怔點點頭,顯然是被這消息驚到了,俄頃,急問:“既然都這個關頭了,咱們就別跟姓薛的耗了,我受點閑氣沒關系,關鍵是不值啊,來日方長,咱們先熬過這段兒再說。” 衛齊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別出簍子,是說你和我別出簍子,對人不對事兒,不讓人拿住痛腳就行,什么事兒不敢干,那還行?況且,這種風聲,中央已經不是第一次吹了,去年不也鬧騰過,最后也沒了動靜兒,今次,怕也是吹一吹,畢竟全國像你我這樣的干部,太多啊,算了,不糾結這個了,就算事兒真來了,也不是說撂倒咱就撂倒的。我跟你交待這些,無非就是讓你謹慎些,像今天這樣急吼吼直奔我辦公室的事兒,就不要再發生了。” 毛有財重重應下,道:“知道了,那幫人再鬧騰也沒用,鬧急了,我就把賬本攤給姓薛的,大不了都不過了。” “怎么,賬上真沒錢了?”衛齊名訝道。 “是啊,大哥,你最近不看帳,你是不知道姓薛的有多能花,教師那塊兒就不說了,農業,水利這兩塊,更是讓這小子寵得不像話,十年批得錢,都沒今年一年批得多,他還真當咱這蕭山縣是廄呢,有花不完的金山,銀山……” 財政局的錢鈔減少,永遠是毛有財最大的痛,這會兒尋著機會,竟滔滔不絕起來。 衛齊名耐心聽他講話,笑道:“行啦,花就花吧,放心,不出一月,你們財政局的帳頭就會淌金流銀了,不爭這一時!” 一聽說要進錢,毛有財立時來了精神,急問根由,卻被衛齊名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玩笑似地打發了。 時近正午,正是飯點兒,薛向卻沒有半點胃口,自打前天晚上,從廖國友家喝酒歸來,他腦子里便一直在盤算橋口村的事兒,想得腦仁兒,都疼了,卻沒有絲毫結果。本來嘛,他薛某人心懷疑問,完全可以前去一探究竟,可昨天那幫找毛有財要錢的討債鬼,纏不過毛有財,卻又來纏他,煩得他直呵斥毛有財,結果人家毛有財把賬本一亮,財政上是真沒錢了,才算把這事兒給對付過去。 這會兒,薛向正盤算著如何去橋口村。當然,之所以盤算如何去,并不是薛某人閑極無聊,在思考去往橋口村的交通方式,而是在盤算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能弄清橋口村被封鎖的真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