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段時間不見,年輕的李典似乎成熟了許多,他的下顎上也留起了胡髯,那種少年稚嫩之感已經是完全的消失不見了,所呈現出來的是一種愈發成熟的氣質。 而且他的臉頰似乎比劉琦剛離開南陽郡的時候,黝黑了許多,很明顯是曬的。 看起來,這段時間在新野附近,一直負責三軍將士們屯田事宜的……但從李典外在的表相來看,他對于屯田的事宜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估計也是真正的做到了以身作則,與三軍將士共同屯田于野,同吃同睡同屯同種。 至于張允……劉琦感覺這小子著實是胖了不少。 看來這段時間,他活的挺仙兒呀。 “琦出征在外,南陽郡諸事皆賴兩位相助,琦深感欣慰。” 張允急忙拱手道:“使君實在是客氣了,使君出征關中,得勝而歸,我等替使君鎮守后方,乃是分內之事,何須相謝?” 李典亦是連說:“不敢、不敢。” 劉琦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表冊,道:“這半年來的,事關軍屯諸事和南陽郡稅收的簡牘賬冊,我昨夜都已經都看過來,還算不錯,眼下新野軍政諸事皆順,就是包括蔡家和樊釹在這邊開辦的商號,對中原和揚州茶具、瓷器的出口等事也是做的頗順,我這一次在漢中郡聯系了當地的強族楊家,并帶其族中人楊松在身邊,從此以后往蜀中和關中諸地,茶具與瓷器的進銷,便全權交付于楊家,這事你們可在心中謹記,各郡署各級都打好招呼,定個章程,回頭呈稟于我。” 張允立刻道:“末吏即刻便辦好,絕不拖延。” 劉琦的嘴角挑起了一絲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兄長了……對了,南陽郡諸位皆順,但不知襄陽那邊,目下可還算是安泰?” 張允和李典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 卻見李典輕輕一咳,道:“此事,還是請張校尉給使君解釋吧,李某年輕,見識淺薄,對個中之事知曉的也不甚清楚。” 張允心中暗罵李典狡猾,將難說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 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后向劉琦道:“近些日子來,劉荊州在襄陽權柄日盛,開始大量任用北地遷移來的士族,現在麾下人才鼎盛,以襄陽和江陵為中心的諸縣皆再建學宮,學風日盛,人才歸心,荊州可謂是愈發的壯大了。” 劉琦聞言輕輕點頭,道:“這不是好事么?” 張允長嘆口氣,道:“好事雖是好事,但這自古以來,士林中人便是唇舌摞爛之口,士人任用的多了、雜了,便會滋生派系,且多有狂言、妄言者,很是容易引起是非的,這一點伯瑜想必明白吧?” 張允這話說的倒是頗為隱晦,隱晦到讓劉琦對他的欣賞程度又上升了三個檔次。 雖然油嘴滑舌不是什么好事,但隨著劉琦地位的水漲船高,他下方直屬的這些人,今后也必將隨著時間越長,地盤勢力越大而獨當一面。 劉琦麾下目前也有不少有能力的人,但身為一個君主,雖要做到唯才是舉,提拔有能力的人,但跟自己沾親帶故的血親,也是一定要重用的——這是術。 親戚,血緣在這個時代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權力紐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