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姝秀眉微蹙,道:“蔡大家此言何意,妹妹不甚明了。” 蔡琰嘆息道:“你本有驚世姿容,卻喬裝掩蓋,故意不以真面目示人,直到被伯瑜納了之后,才露出本來的面目,不能不讓我懷疑你早先便有用意。” 任姝聞言一愣,接著不由笑道:“蔡大家此言,未免太過高看小妹了,小妹何德何能,可事先就算到夫君會納我一個丑女?這豈非笑談。” 蔡琰搖了搖頭,道:“在伯瑜提出納你之前,你確無此心,但昨日他與你說起此事之后,我見你當時并無詫異之色,只是淡然接受,再加上你今日的梳妝容貌甚異于當初,卻是不得不讓我多有想法。” 任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是又如何?哪個女人又不愿意尋一個靠得住的男子,夫君乃是人中俊杰,又居高位,相貌堂堂,待人溫柔和善,我便是有心想黏上他,又是罪過了么?并非各個女人都有姐姐這般的好家室。” 蔡琰聞言一愣,實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看著口齒不甚伶俐的女子,如今搖身一變,不但樣貌都便美貌絕倫,就連思維也都這般敏銳,唇舌之功亦是伶俐了不少。 蔡琰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說你是制冠造服之家,可此刻你不再掩飾的嗓音,我聽著極為輕靈,調音上下起伏,應是善于吟唱,你平日都穿糙服,我看不清你的步伐,但你今日深衣長裙,倒是容易辨認,我適才觀你行走步伐,既輕盈又有勁力,且行走姿勢獨特,乃善舞者所獨有的。” 任姝的臉色有些忽紅忽白。 蔡琰繼續道:“還有那日你能說出《鳳求凰》的曲名,說明你通曉音律,不為旁的,只因那音律和詞牌我皆做過調整,曾去其糟糠,而你只聽了幾句,便立刻能聽出來……試問,一個能歌善舞,還通曉音律的絕色美人,卻非要自稱是冠服之家,你說我應不應該懷疑?” 任姝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半晌后方才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蔡大家無干……但,是劉夫君自己要納我的,并非我自己主動攀附,而且經過昨夜,我對夫君也是真心實意,此生非他莫屬。” 蔡琰聞言一愣。 半晌后,卻見她長聲一嘆:“善藏者人不可知,能知者人無以藏……希望你說到這做到。” 說罷,便見蔡琰對她點了點頭,站起身轉身欲走。 還未走出涼亭,就聽任姝在后面輕聲道:“蔡大家言善藏者,人不可知,可我若不藏,又豈能活到今日……蔡大家為何突然開始琢磨我,盯上我,不還是因為我不藏了,若我還是個丑女,蔡大家又豈會對我這般上心呢?” 蔡琰聞言,身形頓時一滯。 接著,便見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是啊,這位任姑娘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呢? 自己之所以這么深的琢磨她,歸根結底,還不因為她變的美了,若是她還是那個丑女?自己又會如何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