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董卓隨意的揮了揮手,言道:“都是分內之事,何罪之有?不必拘禮,老夫有話問你。” “多謝相國。” 董卓抬眼,上下打量了楊定一會,卻見他渾身都被大雨澆的濕漉漉的,頗為狼狽。 他一個后軍督陣的中郎將尚且如此狼狽,可想適才的仗有多難打。 “奉先的傷勢如何?”董卓淡淡言道。 那人拱手道:“稟相國,呂將軍一到大寨,就被末吏派人送往其帳中,并派醫者替呂將軍查看傷勢……呂將軍眼下傷勢雖重,然還未傷及根本,但腋下乃人之命門,貼近于臟腑,以末將來看,呂將軍沒有兩三個月,怕是難以上陣了,非得靜養一段時間不可。” 董卓的臉色變的極度陰沉,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 剛到渭水,本以為可以給荊州軍一個下馬威,結果因為呂布的抗命,反倒是輸了一陣,雖未傷及根本,卻也是挫動了三軍的銳氣。 而且呂布身為并州軍的主將,如今還需受傷休養,這對于三軍將士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董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楊定小心翼翼地抬頭望了望他,卻見董卓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牙齒摩的吱嘎作響。 楊定的喉頭輕輕一滾動,心中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老夫回寨之后,你可向呂布傳達老夫的意思了?” “末將怎敢違背相國的意思,末將特意派人去陣前通知的呂將軍,讓他見好就收,率兵撤離前陣,以免被荊州軍所算,折了銳氣……可呂將軍偏偏不聽啊。” 這就是楊定心眼用的巧妙之處了。 他確實派人去陣前跟呂布說了這些話,可是這些話從他現在跟董卓平淡的轉述形容,和派人當面去臊呂布的面皮,在態度上是完全的兩回事。 一樣的話,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口吻說出來,給人的心理暗示和效果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就是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 董卓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惱怒道:“匹夫無謀,害老夫陷入這般窘境!可恨,可恨!” 說罷,便見他將桌案上的一個方尊拿起,狠狠的用力摔在了地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