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數百張強弩分為三隊,輪番對綿諸道內的西涼騎兵進行直線性的轟炸,數不清的西涼戰馬在強弩的巨大威力下被射翻,谷道內一時間到處都是戰馬和人的尸體,血腥彌漫,讓人聞之欲嘔。 而兩旁的山驪上,大批的弓弩手亦是開始露頭。 他們弓箭的威力自然是沒有那千張強弩那般的威力驚人,但在山驪的兩旁作為輔助,卻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后軍的徐榮和李傕在見到這種狀況之后,皆是大驚失色。 若是在平原之上,敵軍驟然使用這般凌厲的強弩之陣,西涼騎兵只要采取妥當的戰術,倒也是可以妥善應對。 畢竟平原地界開闊,只需利用戰馬的機動力,將騎兵隊伍分成兩隊,或左或右從兩側攻擊,將敵軍的陣勢大亂,從不同的方向來破壞對方的陣型,只要找到一個可以貼近對手的機會,便是強弩之陣亦會被西涼騎兵踏為齏粉。 但問題是在于,眼下的綿諸道卻是一個桶子的形狀,直進直出。 除了一往無前的沖擊之外,眼下根本找不出任何讓西涼騎兵進行迂回的通路。 除非他們下了戰馬,然后攻陷兩側的山驪,但山驪后方的草木峽璧,也跑不出去……最多也不過是是利用山驪向前進攻,然后包夾正中的弓弩營。 但哪個騎兵戰將,能夠輕易下達這樣兒戲的軍令? 董旻在亂軍之中,被手下騎卒用鐵盾護持,待在場間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他的大腿上中了對方一記弩箭,鮮血直流,疼的他坐在地上‘嗷嗷’直叫。 “這些天殺的荊州豬!老子早晚要將爾等統統殺盡,統統殺盡!”董旻疼的露出了眼淚,哭嚎著奮力怒吼。 而西涼軍的后方,一直處于冷靜狀態下的李傕,此刻也已經陷入了瘋狂。 前陣陷落在對方箭雨陣中的人,是董卓唯一的親弟,是他的血親,也是日后有可能繼承董卓基業的重要人物。 董旻不能算是董卓的心尖子,但絕對算得上是少有的可以牽動董卓心弦的人。 就算是董卓殺人如麻,從不在乎別人的生命,但狼還愛惜自己的群伴,虎還呵護自己的幼崽……董卓再兇殘成性,但畢竟還不是純粹的野獸。 丟了董旻的性命,下場可想而知。 “將士們,隨我沖殺進去!無論如何,都要將董將軍救出來!”李傕舉起戰刀,瘋了一樣的高聲呼叫。 徐榮急了,策馬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喝斥道:“你瘋了!對方的弩機不下數百,在這谷道地形,你沖上去豈非找死?” 李傕惱羞成怒地轉頭對著徐榮吼道:“若是董將軍陷落于此,難道你我回去,就會有生路了嗎?相國會讓咱們兩個陪葬的!” 徐榮的臉色瞬時間變了,變的異常難看。 李傕的話如同一柄利箭一樣,深深地刺入了徐榮的心底。 李傕也不管徐榮,招呼著手下的騎兵,繼續向著里面沖了過去。 徐榮也只是由于片刻,最終亦是無奈而上。 荊州軍的戰車上,劉琦持劍站立,他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前往戰場中那些被射翻的戰馬,還有在地上或死或傷或哭喊的西涼兵士,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在尸體堆中……那被盾牌圍裹成的龜甲陣中。 那些士卒的盾牌龜縮在戰場的一角,似乎在嚴密的守護著什么東西。 只是略微一愣神,便見劉琦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