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帥帳之內,荀攸與黃忠等一眾人和陳國的一眾主要將官們舉爵頻頻,這頓酒雖然喝了不少,但卻并無任何歡喜之氣,反倒是有些喝悶酒的感覺。 這也難怪,陳王劉寵目下還昏迷在王帳之內,渾身高熱不是很清醒,陳國軍隊眼下前途未卜,就算是喝酒,大家也都喝不出什么滋味來。 或許,唯一一個心情還算不錯的人,應該就是駱俊了,雖然他與劉寵搭檔了多年,但劉寵一死,受益最大的人就是他,故而他的心情倒也不像是其他的人那般的惡劣。 駱俊舉起了酒爵,無奈地長嘆口氣,道:“本想和漢升與公達留在此處,繼續除賊輔君,怎奈大王傷重,不得不回雒陽調養,唉,我等實心慚愧,還請公達先生休要怪責。” 荀攸笑道:“都是為國效力,何分彼此,只等大王傷愈之后,咱們再行共同討賊不遲。” 說罷,便見荀攸又看向在場的諸位軍尉,道:“諸君,咱們滿飲此爵。” 眾人紛紛抬手,同道:“滿飲!” 一爵酒下肚之后,突見帥帳外跑進來一名護衛,對著在場的眾人拱手道:“啟稟諸公,替大王診傷的醫者來了帳外,說是有要事求見駱相。” 駱俊在來喝酒之前,特意去過帥帳看了劉寵,并向醫者詢問了陳王的傷情,醫者給他的答復是,幾日內暫時無礙,駱俊這才放心的來飲宴。 這剛兩個時辰不到,怎么他跑到這來作甚? 駱俊不想讓陳王的傷情在軍中傳播過甚,故而對侍衛道:“他不好好照顧大王,來此作甚?讓他回去,只告訴他本相一會便到。” “且慢。” 卻見荀攸抬起手,慢條斯理地道:“那醫者既然是為大王治傷之人,斷然不會輕易離開王帳,他此來,必是大王的傷情有變,駱相不可不慎重對待。” 說到這,卻見荀攸有意無意的看了一會下方的那些陳國諸軍尉,認真地道:“公等以為如何?” 那些陳國軍尉不同與駱俊,他們大部分都是陳王在黃巾亂時,從四方流民中收攏至陳國境內,后征辟入軍包圍陳國,也算是憑借著軍功升遷上來的。(因為陳王屬于宗室,為了保證自己在國內的權威,故其軍中不用士子為將) 這些人可算是跟隨了陳王多年,這陳國軍隊就是他們的家,離開了陳王,他們前途未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活。 適才駱俊讓那醫官回去,眾軍尉心中皆隱隱有些不安,卻又不好直言,但如今被荀攸挑起了話頭,便也就在無顧忌了。 一名叫做張盛的校尉道:“駱相,既是事關大王傷情,那便不可耽誤,還是趕緊詢問要緊,駱相不肯讓醫者進來,莫非信我等不過?” “不錯!” “還是讓人趕緊進來吧!” “大王傷勢要緊。” “眼下還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大王的傷勢重要?” “……” 駱俊心下雖然不愿,但諸軍尉皆眾口一詞,他也沒法說不行,只能是道:“好,就讓那醫官進來吧。” 荀攸轉頭,沖著那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那侍衛會意,隨即出去了,少時將那醫官領了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