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兩個從扶風遠來的年輕人,當著一眾蜀中寒門游歷子弟的面,將劉焉治理蜀中的弊政說了個通透,同時還評價的一文不值。 其實這些益州本地的寒門,倒是不見得對劉焉的治政有多贊成,他們當中有很多人對劉焉治理蜀中的政治舉措也非常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讓這兩個從扶風郡來的外鄉人,將蜀中的弊政一番嚴斥批評,但凡是有些鄉里意識的蜀人,聽了也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必須要予以還擊才不算掉了益州人的臉面。 于是,眾人一擁而上,與那侃侃而談的外鄉人幾番爭辯,但卻誰也說不過他,于是便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那名從扶風郡來的年輕人,面對這些益州本土的寒門士子的人數威脅,絲毫不懼,依舊是侃侃而談,生怕一會動起手來,自己挨揍挨的輕了。 “劉君郎治蜀,士大夫多挾其財勢,欺凌小民,蜀中之民思為亂者,十戶而八,如今漢中已為荊楚人所得,以我觀之,這對蜀地實乃是天大的好事!如若再是這般松散放蕩下去,這天賜蜀地早晚必毀于一旦,屆時雞犬不寧,人皆不飽,何其凄慘。” 一名寒門士子不服氣地道:“我益州之地民殷土富,乃是天府之土,有什么吃不飽的?何須荊州人來治?就算了沒了劉君郎,難道我益州本土人士,便治不得這大好的益州么?” 那年輕人正色道:“汝此言著實忘本,若非是荊楚之師來了漢中,收服諸縣,天師教焉能這般順利的在漢中諸地建造義舍,供爾等往來的寒門士子行之以居?若無荊楚之人,你們這些人眼下都居于山中別舍受寒受凍,連館驛的大門都邁不進去,又焉能在此妄言?” 這一話一說出來,這些蜀中的寒門士子頓時怒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這小賊,說誰是寒門子呢?莫不是討打!”一人臉色羞紅的吼道。 那扶風郡來的年輕人冷笑道:“不是寒門出身,緣何在游歷之時偏在這義舍居住?難道這安陽驛館的大門里,就容不下你們這些自詡的經學名門之后?” 這一番話連損帶貶,算是將這一圈益州士子們都給得罪了。 卻見一名寒門士子大步上前,揮起拳頭,就要作勢打那扶風郡來的年輕人。 “哪里來的豎子,安敢這般欺辱我等?” 漢代士子皆多少通些武技,且常有與替人報仇殺人為主流的思想,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為了維護尊嚴殺人動武,是一種很時尚的事,相當的潮流,他們并不覺得這事有多野蠻,反倒是引以為傲。 哪怕就算是今天這十幾個蜀中寒門子弟打他們兩個,在這些寒門士子看見來,也是為了維護家鄉人的尊嚴之舉,值得提倡。 那與眾人爭辯的年輕人旁邊,一個與他同行的魁梧青年突然站起身來,很是輕松地擋住了那名蜀中士子揮舞過來的拳頭,然后用力一扭,直接將那搶先動手的寒門士子反轉摔到在了地上。 他拽著他的胳膊,然后伸出一腳直接踏在那人的胸口上,疼的那人痛苦的哇哇直叫。 那扶風郡人一招制服了一名蜀中寒門之地,但卻沒有得意之情,而是無奈地轉頭看向適才與那些人打嘴炮的同伴,苦澀道:“孝直,你今日怕是惹下了大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