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樊釹的話剛說完,便見劉琦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撫摸著她白皙細膩的臉頰,動作很是溫柔。 樊釹被劉琦這突然的舉動弄的頗為羞臊,但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挪開劉琦的手掌,只能是輕輕地將頭低下,任憑他來回撫摸。 劉琦輕聲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如今咱們用來做沏茶的茶葉,都是在荊楚山林中的原生古木生長出來的,與種植煮茶的那些品種全然不同,只要我把持住了這些原生態(tài)的品種產(chǎn)地,旁人想要入山采摘,便非得經(jīng)過荊州牧府的同意不可,負責便必須上繳關(guān)稅,這是規(guī)矩?!? “且我已經(jīng)和嚴君商議妥當,沏茶之道,從今往后,和鹽鐵一樣屬于官營,如此一來,任何望族想要經(jīng)營茶道,則必須要與官署合作,如此官署便也能在當中抽一份利?!? 樊釹抬起芊芊素手,溫柔的握住了劉琦撫摸她臉龐的手掌,道:“可是,若是種植茶道的方法被諸族知曉,只怕山林中的古木原茶,也就未必有用了……” “種茶之道,早晚會普及于世。”劉琦認真地道:“但是想將一種新的作物的種植方法完全掌握,非得是反復(fù)試驗,用幾個春秋來回耕作方可,更何況如今戰(zhàn)亂頻頻,百姓流離,人口遷移數(shù)量極多,天下間的齊民黔首最缺的糧食尚且供不應(yīng)求,又如何有那么多的閑地去種茶?況且就算是種了,產(chǎn)量又會有多少?對于望族來說得不償失,不可輕易嘗試。” 樊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忽然又道:“可是山林之中的茶樹,又如何能夠保護完全呢?” 劉琦將樊釹拉到了一邊,劉琦坐在軟塌上,讓樊釹坐在自己的懷中,環(huán)抱于她,并開始慢慢為她解釋。 在漢朝,土地歸民間私有,既屬私有,便可自由買賣,政府只管按田收稅,不管田地誰屬,正是因為土地可以自由買賣,因而形成了兼并,使得地方的家族實力壯大,這是歷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 但這里所說的土地,僅僅只限于耕地。 整個大漢朝的土地,也并非全屬耕地,試問非耕種的土地,所屬權(quán)又應(yīng)該是誰? 諸如一座山,一帶樹林,一個湖泊…… “四封之內(nèi),莫非王土。”耕地開放了,散給農(nóng)民,但山林池澤,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不公開的禁地,在春秋之時,山林之地屬貴族,但在秦漢之后,全國的山林池澤當屬皇室。 所以漢朝凡農(nóng)田租入稅賦皆歸諸大司農(nóng),充當政府公費;而山海池澤之稅則屬少府,專供皇室私用(鹽鐵亦在其中)。 但是就當時得漢朝國情而言,想要將山林池澤全部封死,單靠虞人看守,這也是不現(xiàn)實的,畢竟很多黔首齊民需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而在一些山林禁區(qū),常有黔首齊民四下闖入,燒炭伐木,捕魚獵獸,雖然常見,但也屬于一種違法的牟利手段。 這種行為,在古代被稱之為‘奸利’,對待‘奸利’者,政府可以不聞不問,任其行之,也可以設(shè)官防止,有權(quán)征討。亦或是干脆派遣征收的稅吏,征收亂民幾分之幾的實物。 但畢竟就當時的情況而言,山林征收之中,只有鹽鐵才是大頭,旁的山林池澤之收入并不會引起望族們的重視。 但很快,茶稅的收入,怕是也會進入他們的眼簾了。 作為先知者,劉琦必然要搶占先機,以皇室宗親的身份,去強占最大的份額。 既然山林池澤盡屬王土,那山林中的茶樹自然也是皇室私產(chǎn),派兵守護,自然也是符合規(guī)矩的。 誰敢來碰,便以‘奸利’之徒就地處死,也沒有什么毛病,完全符合國家的政策,哪個不服,咱們便用律法說話。 解釋了好半天之后,樊釹大概明白了劉琦的意圖。 劉琦解釋的口干舌燥,嘆道:“嫂夫人這一下可聽懂了?” 樊釹坐在劉琦懷中,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還是府君想的深遠,適才卻是小女子多慮了。” 劉琦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去解樊釹的衣帶。 樊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急忙伸手摁住劉琦蠢蠢欲動的手,低聲道:“府君切莫如此,此時還是青天白日,況且這是在我家正廳,又非內(nèi)室……” 劉琦用力將樊釹拉扯到自己的胸膛前,然后用嘴唇貼近樊釹的耳邊,輕輕的磨蹭著她的云鬢,道:“嫂夫人難道不想?” “想……”樊釹被劉琦撩撥的難受,嚶嚶低哼了一聲。 “既然是想,那又有什么可扭捏的……來吧!”說罷,便見劉琦一用力直接將樊釹摁在正廳中的軟塌上。 那軟塌只是跪坐之用,根本躺不下人,樊釹半個身子似乎都露在軟塌外面的堅石地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