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賈詡率兵到鄉(xiāng)亭,慢慢悠悠的將手下的兵將們?nèi)贾概闪顺鋈ァ? 西涼軍到鄉(xiāng)亭巡查,說白了其實就是去搜刮民脂民膏,只是不像搜牢時手段那般惡劣, 倒有點像是惡霸進(jìn)村掃蕩一般。 賈詡給了西涼軍們充足的自由,西涼兵們喜不自勝,紛紛各自去撒歡了。 賈詡則是在鄉(xiāng)中的一處民家,安居了下來,靜靜等候。 到了戌時初刻,李錚才前來尋找賈詡。 二人也不算是頭一次見了,各自見禮之后,便在屋中坐下。 賈詡上下打量著李錚,道:“賈某今日在這處宅邸和附近轉(zhuǎn)了好幾圈,卻也不曾看到閣下?” 李錚笑了笑,道:“若是那般容易就能被看到,怕是賈校尉今夜便也不屑見我了。” 賈詡輕輕地一挑眉毛:“那倒也是。” 李錚突然面色一正,道:“賈君可知在下今日冒險來見君所謂何事?” 賈詡很自然地?fù)u了搖頭:“不知。” “不知?”李錚冷笑了一聲,道:“文和先生前幾日干了什么?如何這么快就忘記了?” 賈詡繼續(xù)不咸不淡地道:“賈某不知先生在說什么?” “不知道?”李錚冷冷一笑,道:“那我來給先生提提醒,宛城大火的那天晚上,賈先生所在的西涼軍在博望坡,與我軍相爭糧草輜重,先生可記起來了?” 賈詡面色不變:“先生指的是這件事?不錯,那天晚上,確是賈某向牛中郎將諫言的,并隨同張中郎將一起去往博望坡與貴軍相爭袁術(shù)軍的輜重……但是焚燒那些輜重卻非賈某本意,實乃是張中郎將一意孤行之。” 李錚冷然一笑,道:“哎呦,看起來賈公這是記起來了,那賈公可還記得,你一家老小目下皆在劉府君手中,你這般行事,難道就不擔(dān)心家中妻兒有些什么不吉利么?” 賈詡站起身,向觴中倒了兩盞清水,然后遞給了李錚一觴,自己自飲一觴,道:“賈某擔(dān)心又有何用?不過依賈某度之,劉府君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錚冷笑道:“賈公如何知道劉府君必不會這般做呢?” 賈詡的話說的很直接,直接到讓李錚也啞口無言。 “若劉府君果真是這般沖動愚魯之人,今日先生便不會空手而來,定當(dāng)攜我一子首級,以為警示。” 李錚沉默了好久,突然言道:“先生如何就會斷定我今日未帶君子首級?” 賈詡不咸不淡地道:“君若攜吾子首級,如何還會在此饒舌?君當(dāng)自知,今日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屋舍。” 李錚心下微亂。 眼前的這個中年人雖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但若是真與人辯駁起來,無論是思路還是唇舌之功,實在遠(yuǎn)非自己可比。 倆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上。 看來自己想要謀取主動,實在很難。 賈詡一邊喝清水,一邊道:“李君,你今日來找賈某,不過是想為劉府君詢問個是非所以,賈某如此行事,當(dāng)中必有因由,先生當(dāng)聽老夫之言,再回稟府君,如何?” 李錚沉默半晌,良久方才長嘆口氣,道:“正是此理,請賈君直說。” 賈詡正色言道:“賈某的妻兒皆在襄陽,如今以賈某的角度,自然是一切要向著荊州,因為賈某的歸宿,也必然就是荊州,如何還會做不利于荊州之事?” 李錚皺眉道:“你跟我軍爭奪南陽郡財貨輜重,還說是向著我軍?” 賈詡默然的注視著李錚,突然道:“不知李君乃何出身?” “什么?”李錚聞言一愣。 賈詡問道:“李君可是南郡本地人?” 李錚抿了抿嘴唇道:“不是。某乃是江夏平春人。” “江夏平春……”賈詡默默地念叨了一會,突然道:“江夏之地,世家門閥中,似并無李氏一門,想來公之出身不甚高吧?” 李錚勃然大怒:“某也是堂堂孝廉出身!公何太辱我也?” 李錚心中惱怒,但同時也有著一絲不解。 賈詡說事就說事,為何突然要問自己的家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