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邢道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區區張繡小兒,又豈能難得倒我?某適才不過是與緒正你開個玩笑而已,且看某一會用手中這柄大斧,親自斬張繡小兒于陣前,取其首級!” 黃敘見邢道榮突然變身,一身激昂之氣,戰意雄厚,與適才的狀態完全不同,不由頗感驚詫。 這家伙怎一會一變? 但這個狀態的邢道榮,卻總比那軟蛋邢道榮要強上許多。 …… 此時此刻,張繡正率兵往來沖殺,匹馬縱橫,手中的長矛上沾滿了荊州士兵的血跡。 張繡正逞兇之間,卻見一支彪悍的荊州軍從左側殺了過來,那支兵馬直瞄準了張繡一眾的左翼,速度極快,從斜刺里直接沖出將張繡的親衛軍分成了兩半。 正是邢道榮親自率兵前來戰他。 張繡年輕的時候,便常年在涼州縱橫,深通軍略,如何能夠讓邢道榮得逞,當下便令前陣的兵馬調轉鋒芒,直奔其后,與后陣被邢道榮切斷的兵馬匯合,夾死邢道榮。 但邢道榮似乎已經料到了張繡的意圖,他讓其他的兵將替他攔住后陣西涼軍,自己親率兵馬去戰張繡。 眼見張繡近在眼前,便聽邢道榮一聲大吼,怒道:“張繡匹夫,零陵邢道榮在此!” 張繡見邢道榮聲如巨雷,手持巨斧,身材寬大,相貌極為雄壯,心中很是驚詫。 張繡暗道此人如此威武,看樣子不甚好對付,不想荊州軍中除去典韋之外,竟還有這般的猛士,還需小心應對。 張繡不敢怠慢,他持矛停住戰馬,然后便讓手下的西涼近衛們先行上前,想要去探探邢道榮的底。 畢竟邢道榮率領的不過是水字營的一支偏師,而他張繡身邊的,都是這支西涼軍陣中,最為精銳的親衛兵。 想要試探出邢道榮的底線,想來應該不難。 兩方兵馬各懷鬼胎,在這戰場的一處角落中開始激烈交鋒。 張繡起先還是謹慎的很,只是小心的在外圍指揮西涼軍的兵士們與邢道榮以及其兵將往來交鋒,借以觀察,他本人則是在邊緣地帶去屠戮一些荊州軍的普通兵卒,盡量避免自己與邢道榮和其護衛軍產生正面碰撞。 剛開始的時候,張繡尚有些謹慎,不敢托大,但隨著觀察的時間一長,他發現邢道榮的本領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稀松了許多。 他的那柄大斧看似雖然駭人,但當真正上了戰場的時候,揮舞起來的樣子可謂極其拙劣,劈砍之間盡顯笨拙,最多也不過是能嚇唬嚇唬普通的兵士,若是碰上有些手段的武人,便完全不起作用了。 張繡估計,以自己的本領,若是跟邢道榮交手,甚至連五個回合都用不上,就可以一矛將他刺個透心涼。 不過荊州軍中的能人輩出,這一點張繡還是知道的,故而他也沒敢太過自大,而是繼續的謹慎在外圍觀察了一會,以免邢道榮這廝扮豬食虎。 但事實證明,張繡的小心謹慎多少有些多余,因為邢道榮不但是手底下的功夫拙劣,而且指揮手下兵將的本事也著實是差強人意,若不是荊州軍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強,就憑他的那點微末道行,張繡麾下的西涼軍早就擊潰荊州軍八百遍了。 看來,并不存在所謂的扮豬食虎,對方的這名將官,水平著實是有限的很,最多不過是外貌駭人而已。 想到這里,張繡的心放下了。 他開始慢慢的率領親衛,向著邢道榮所在的中心地帶殺去,意圖尋機將他陣斬于馬下。 張繡已經開始有了小動作,但邢道榮卻似茫然不知,依舊是自顧自的廝殺。 很快,張繡和他的親衛們已經到了足夠開始對邢道榮展開沖鋒的地方。 張繡深吸口氣,然后對著身后的侍衛們喊了一聲:“上!” 他身后的那些年輕侍衛都跟隨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更知道他作戰的方略,從張繡開始向邢道榮靠近的時候,這些人就早有準備。 當下,便見張繡的這些侍衛無一人滯留,紛紛跟隨著張繡沖了出去。 對于西涼軍的這些戰騎而言,張繡此刻距離邢道榮這點距離便如同尺寸之地。 果然,便見瞬息之間,張繡一眾就殺到了邢道榮的附近。 張繡身邊的侍衛們都知道張繡此刻是要斬將奪旗,因此都極為配合張繡的行動。 侍衛們紛紛向前,先行替張繡將邢道榮身邊的那些護衛阻擋開來,他們用盡全力去纏住荊州兵,為張繡打開一條沖往邢道榮身邊的通暢道路。 這套戰術西涼軍的將士們使了多次,基本上是次次成功,不但可使戰局在頃刻間結束,同時又使張繡這位年輕的涼州將領聲名遠播。 很快的,便見張繡已經沖到了邢道榮身邊十余米之地,他大吼一聲,舉起長矛,呈水平線式的將兵刃端起,對著邢道榮沖鋒刺殺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