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到了居舍之后,立刻派人暗中召集來了一名天師教的治頭祭酒。 “夫人,召屬下何事?”那祭酒恭敬的沖著盧夫人行禮道。 盧夫人輕輕的甩了甩手中的那份縑帛,笑道:“劉焉那老匹夫,終于是親下手令,調葭萌關的青羌兵前往南鄭,替天師兼并五斗米教了!” 那年輕的治頭祭酒拱手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不久之后,我天師教便是益州第一大教!日后,這益州之內,便不再有兩教并存,只有我天師教一教傳道!這一天終于是來了!” 卻見盧夫人搖了搖頭,道:“在蜀中傳道的事,今后只能交給一些下階教眾,咱們教中的主要人物,還有忠心于我天師教的徒眾,你派人將他們分成數隊,陸續北上,進入漢中地界,不要在蜀郡和廣漢停留了?!? 年輕的治頭祭酒聽了這話后,很是驚詫……聽盧夫人這意思,似乎是要在放棄天師教在蜀郡好廣漢郡的基業,轉而北上。 “夫人,這是為何?我們天師教好不容易有了能夠獨自傳道蜀中的機會,為何偏要放棄。” 盧夫人冷笑道:“劉焉已經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而他那兒子劉季玉,因為我與劉焉之間的關系,對我深以為恨,劉焉若死,他必不容我,我何苦還要留在這是非之地?反不如乘這個大好的機會前往漢中,助我兒在南鄭成事。” 那祭酒聽了這話,又道:“可是夫人,漢中目下也不甚太平啊,陳王劉寵和賈龍雖然暫時歇兵,但屬下料定開春之后,他們必然卷土重來,再攻南鄭……就算是天師屆時能夠兼并五斗米教的教眾,只怕也難久守……畢竟聽說那陳王麾下的強弩之兵,足可為天下之冠!” 盧夫人長嘆口氣,道:“護君聯盟的這些宗親,確是令人頭疼……不過沒關系,讓陳王和賈龍撤兵的方法,我已經想好了,此兩人倒也是不足為慮。” “那劉季玉呢?”那治頭祭酒道:“夫人若是去了漢中不歸,助天師在南鄭成事,劉季玉豈肯干休?畢竟漢中郡乃是蜀地北方咽喉,他斷然不會輕棄……以漢中一郡之力,怕是未必能敵益州?!? 少許的沉默之后,卻聽盧夫人幽幽言道:“看來,我還得給公祺找一個外援才是……” 盧夫人閉氣眼睛,仔細地掂量了一會,突然有所醒悟。 他突然轉頭看向那祭酒,問道:“荊州劉景升……據聞已喪妻室?” 那祭酒眨了眨眼,奇道:“據聞劉景升之妻早已亡故,劉景升至今也未曾續弦,家中也無妾室?!? 盧夫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劉景升春秋幾何?” “據聞已是五旬之齡了?!? 盧夫人恍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年紀……倒是最適合了,好歹就是他了?!? 那祭酒咧了咧嘴,似乎多少明白盧夫人想要做什么。 不論是什么英雄豪杰,達官顯貴,只要是處于中老年這個段位上的人,基本上都抗不過盧夫人的巧妙手段。 那祭酒拱手道:“屬下這便去替夫人安排諸事,準備讓夫人啟程往漢中郡。” 說罷,他方準備離開,便見盧夫人突然一改顏色,露出一臉的嫵媚笑容道:“那些事且不著急,明日安排便是……唉,你今晚且留下吧,劉君郎那身子骨越來越虛,委實不中用,年紀大的果然不行。” 那年輕的祭酒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收到盧夫人這樣的待遇,當即領命道:“屬下準備?!? 隨后,便與盧夫人一同向著后宅的房間走去。 …… 新野縣,郡守府內。 “兄長,那位陶郡丞是徐州刺史陶謙的兒子?”劉雅跟在劉琦的屁股后邊,猶如小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劉琦此時正在晨練,他彎弓搭箭,仔細的瞄準對面的靶子,凝神靜氣,然后突然松開手中,便見那支利箭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 “大兄神射呀!”劉雅用力的鼓掌,笑道:“原先在高平縣的時候,如何不曉得大兄有這般神技?” 劉琦隨手將手中的弓弩扔在地上,拿起旁邊的一名荊武卒遞過來的方巾,擦了擦額頭,道:“少來捧我,說罷,你對那陶郡丞有甚企圖?” 劉雅被劉琦這么一說,羞的滿面通紅。 “大兄,你說話如何這般難聽?什么叫企圖???妹妹只是隨意問兩句而已。” “隨意問兩句?”劉琦詫然地看著劉雅,道:“新野縣有六萬精銳,數十將官,你不問別人,單單問他一個,偏偏問的還是什么年齡生辰,祖輩家室,職務履歷……你這都是奔著刨祖墳上問的問題,還說是隨意問兩句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