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機當醫者的動機,相對比較崇高,但在他深層次的心中,也有私心。 崇高的方面,就是他真心實意的想要著書立說,用自己的畢生心血,去攻克傷寒之癥。 私心其實也很簡單。 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傷害雜病論》是他一生的心血和成就,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心血甚至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人終有一死,那在死之前,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么得到后人的認同,也是每一個有成就的人心中最大的理想。 張機是士族中人,也是官場人,他自然明白,眼下雒陽已廢,長安無學宮,諸侯忙于戰事,而在諸多州牧郡守中,真心想要傳播文化的人,只有劉表。 若是能加入到荊楚學宮的陣營,確實是能將他典籍用最快速度在世間傳播開來的最佳選擇,但…… “老夫所鉆研的,乃是醫學之道,并非五經之論,讓老夫的學書與那些五經士人之論同存于學宮,會不會惹人非議?”張機很是明智的點出了這一問題。 劉琦很是肯定地道:“五經之術,乃是學術正統,無可厚非,但誰說醫學之道,便不是天下至理?以我看來,五經乃是學道,而醫學救人性命,乃是人道、圣道,便是位列于五經之上,也無不可。” 這話由一個士族出身的人說出來,多少有些叛逆意味,但張機聽著,卻不免有些感動。 畢竟,劉琦說中了他的心事,因為在他看來,醫學之道確實凌駕于五經之學,畢竟在這個天下,什么事情都不及人命要來的重要。 如若不是這般的想法,張濟當初也不會放棄一方之長的身份,而甘愿于民間濟世行醫。 這就是所謂的理想。 少時,卻聽張機開口道:“我族侄張羨和張方,皆亡于劉公子之手,我若前往荊州學宮,試問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張某,又該如何看待劉公子?” 劉琦淡淡一笑,道:“天下人看到的,只是一個為了世間蒼生,放棄小我的一代醫圣,以及一個不顧私仇,唯高賢而用的荊楚劉郎,就這么簡單。” 張機感慨道:“劉公子的心胸,果非常人可比……此事且容老夫思之如何。” 劉琦站起身,功守道:“當然可以,只請張神醫需以天下蒼生為重才是。” 過了不大一會,張機起身拜辭離去,而劉琦則是命人收了殘羹剩食,然后便命人退下。 帳篷內,只留下蔡覓和劉琦兩個人。 兩人面前放著火盆,噼啪噼啪的發出燃燒的迸響,帳外雖然有寒風從簾中吹入,但依靠在火盆前,卻依舊能感覺到溫暖。 蔡覓起身來到劉琦身旁,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后將劉琦的身體向后拉,將他放倒,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便見蔡覓伸出了蔥細的手指,輕輕的替劉琦按摩頭上的穴位,并隨之揉著他的太陽穴,幫他舒緩神經。 “少郎君怎么動起了召張機去荊州的念頭了?” 劉琦閉著眼睛,享受著蔡覓的頭部按摩,道:“這個天下的戰事越來越多了,而隨著戰爭的增多,傷患也必然會大幅度的增多,人丁也會銳減,為了保證我荊州的有生力量,必須要大興醫道,盡量保全那些傷患,這是為了荊州的未來著想。” 蔡覓只是靜靜地聽,她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感興趣,她眼下只是很開心,自己的不孕不育病,似乎已經有了盼頭。 她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閉著眼睛的劉琦,臉上露出了潮紅之色。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蔡覓的心此刻又活躍了起來。 她觀望著劉琦的臉龐,不由有些動情。 少時,卻見蔡覓俯下了身子,將劉琦的臉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胸口。 “額……”劉琦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臉上的墜物。 蔡覓低低的哼了一聲,然后向前一趴,伸出自己白玉脂般的長臂,去抓……小劉琦。 不多時,帳內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之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