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的山越兵身著布服卻戴著鐵制護腕。 山越兵手中拿著品質不一的軍械,彼此推推搡搡,一邊嘶吼,一邊爭吵的在大寨邊與對方鏖戰,軍容甚是不整。 他們如何會穿成這個樣子? 丹陽郡銅鐵量豐富,山越之眾雖然能夠自己打造軍械鎧甲,但在質量和數量上并不過關,只是靠山中民的冶鐵產量不可能保證數萬青壯人人著甲。 人人都著鐵甲這連郡國兵也很難做到,郡國內的大部分低階士卒平日里都是以皮甲附身。 而且山越兵打造的鐵器品質參差不齊,有一些兵械的質量極高,但有一些確是下品中的下品,甚至還不如木制的兵器使著順手。 畢竟鐵匠也是個技術活,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好鐵匠的。 這些品質不一的甲胄零星分散穿在一些山越兵的身上,看著很是不協調。 雖然只有部分甲胄,但好歹也算是有護身之器……而那些沒有甲胄的山越,瞅著更加可憐,他們粗衣麻布,布衫上陣,有的甚至穿著短褂裸著胸膛。 這哪里是來打仗的,分明是來度假釣魚的。 眼前的山越軍,若是用后世的話來形容……就叫做雜牌軍。 一支這樣裝備簡陋、軍紀散漫的低劣隊伍,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作戰時的那股舍命的氣勢,這是山越軍唯一的可取之處。 登高望遠,只見山越之兵黑壓壓的擁簇在寨口,密密麻麻如同奔馳于曠野中的狼群,他們反復的聚集、四散、再聚集、再四散……軍容不停的變化著。 但這并不是他們有意變換陣型,相反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陣型,因此才呈現出如此多變的軍容形態。 吳景麾下雖然都是軍械整齊,軍資分配科學的正規軍隊,但看到敵方的人數這般多,氣勢這般旺盛,他麾下士卒們的心中也不免緊張。 有地利優勢的吳景軍用弓弩和長矛在大寨正前方死死的抵住了那如同黑色潮汐一般的山越士兵,面對他們爭先恐后的蜂蛹突襲,他們用拒馬、用裝滿土沙的麻袋,包括新建的高臺作為屏障,以地利之便大肆屠殺著來攻寨的山越兵。 長矛齊刷刷的在柵欄前猛刺,每一次刺出都有入肉之聲,抽回時矛頭盡皆是鮮血,但有些長矛在刺出之后,卻被即將扎死的山越人緊緊攥在手中,卻是游戲人在臨死前鼓足氣力抓住矛桿,不讓敵人把兵器抽回去…… 無奈之下,只得放手。 防御工事前,堆積著如小山般的尸體、流淌著如溪水般的血流。 血腥味彌漫在平原,嘶吼聲響徹于曠野。 但吳景一眾的堅守,卻不能打消那些山越軍進攻的銳氣。 在他們的眼中,敵軍的后方是糧食,是能夠救他們性命之危的糧食,是能夠讓他們支撐到明年的保障。 那是生存的希望! 對糧秣的渴求,對生的欲望,使得山越一眾如同餓狼一般不顧死亡成本的向著吳景的大寨蜂蛹推擠,便是死再多人,他們也在所不惜。 左右都是死,要么是戰死,要么是餓死,,既然如此,又怕什么? …… 就在兩軍鏖戰正憨,山越氣勢如虹的時候,戰場西側的荊州軍終于抵達,并排開了陣勢。 以黃忠、太史慈、張任、沙摩柯、魏延等校尉和別部司馬為首的南蠻營將士,分弓營,步兵營,盾軍,長矛軍……各自受領任務,準備按指揮調度進兵。 排列好了陣型,荊州軍便開始依照事先制定的進兵計劃,開始一步一步的實施。 前排的兵將,以盾牌兵和長矛軍為先,向著平原上那些勢頭正旺的山越似緩實疾的一步一步的推進過去。 “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 荊州軍在鼓噪聲和號角聲中一邊進兵,一邊在陣前豎起了掛有指揮校尉,司馬等名號的大旗。 那些大旗在風中獵獵飛舞,盡展氣勢。 “黃!” “太史!” “魏!” “張!” …… “陶?” 在戰場東面探聽消息的徐州軍斥候飛馬向東,將其所看到的景象,向著正在打算做進攻準備,實則還在磨磨蹭蹭的陶謙匯報。 陶謙的兵馬此刻已經從另一個方向抵達了宛陵的平原,但他并沒著急讓兵士們進軍,反倒是假意磨蹭。 陶謙此刻正打著讓劉琦先行進兵,吸引山越注意力的小心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