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桂陽郡,郴縣郡署。 張羨坐在自己的書房內,桌案上放著一張展開的皮圖,上面標志著荊南四郡所有的郡縣,倉廩,武庫,厚田,谷道……描繪的很是詳細。 在漢末,將半州數十縣城的廣闊地域記載的這般詳細的皮圖,委實不多, 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張皮圖,對于上位者來講就等于擁有了圖上地域的一半。 “劉表老兒,倒是有一雙好子侄啊。”張羨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案,一邊琢磨一邊嘆息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誰?”張羨抬起頭,皺眉看向門外。 他瞧見的,乃是其子張懌。 “父親,這么晚了如何還不睡?”張懌邁步走了進來,對張羨言道。 張羨沖著他招招手,讓他進來。 “懌兒,長沙那邊有了情報,言劉表之子劉伯瑜已入長沙。” 張懌不屑笑道:“是他?我聽說過此人,劉伯瑜不過一弱冠豎子,依仗其父入了護君之盟,揚名于司隸,有甚可懼?據聞他此來荊南,不過是修筑學宮,遷民屯田而已……難道還能對父親有威脅不成?” 張羨搖了搖頭,道:“威脅自然是有的,為父歷任兩郡郡守,得荊南諸士支持,乃是憑借咱張氏乃南陽經學世家,劉伯瑜若是在荊南立了學宮,翌日若有所成,其父子之名在荊南儒林必將凌駕與某,到時四郡士人望風向劉,你我父子在桂陽郡,又當以何人為輔?” 張懌皺了皺眉,道:“可父親畢竟于荊南經營多年,與四郡諸士大多交好,難道他們便都是墻頭草,會因為設立學宮的事而旦夕倒向劉氏?” 張羨嘆息道:“短期內自然是不會,但若是長此以往,就不好說了。況且劉伯瑜在荊南屯田,一旦有所成,使荊南糧草豐腴,成南郡后方倉稟,借時劉磐在長沙憑糧秣廣招士卒,吾等在桂陽又豈有出頭之日?” 張懌笑道:“父親未免有些多慮吧?我覺得那劉伯瑜此來純粹就是為了興學,并非特意針對父親。” 張羨搖了搖頭,嘆道:“不可不防,難道你忘了你伯父是如何被活捉的了?” 張懌皺眉道:“哪個伯父?” 張羨道:“便是南郡的那位……” “他啊!” 張懌聞言不屑一笑。 在他心中,張方這等南陽張氏的庶子偏支中人,根本就不配當他的伯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