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于這一點,賈詡倒是非常的贊同。 土地兼并,災(zāi)禍連年,黑山張燕,青州黃巾,目下發(fā)展極速,各個都是攜卷了百萬人口,中原各地四處皆是流民,很多土地?zé)o人耕種,北方諸郡的用糧都是捉襟見肘。 此等巨亂之下,又何來安枕一說。 張允故意道:“那這普天之下,能為士人安居之地,非我荊州不可了?” 劉琦道:“海內(nèi)鼎沸,百姓流離,北方諸州皆入戰(zhàn)亂,當(dāng)今天下,可避亂禍之地,非荊、益、交、揚不可,然若論愛人樂士,易依倚之,又非荊州劉景升為之最……” 當(dāng)說到這的時候,兩個人突然不說了,聽聲音反倒離開了,其聲音也越隨著距離而越來越小。 “嗯?這……如何說到關(guān)鍵處,還走了?” 賈詡蹲在原地,臉上露出了憤怒驚詫之色。 不得不說,劉琦適才所言,確實碰觸到了他內(nèi)心的軟處。 此子雖然年幼,但對天下形勢看的倒是頗為透徹,更兼熟知二袁秉性和時勢,一般少年郎,怕是瞧不出來局勢之名。 后世人對漢末大事,上網(wǎng)一搜,便知端倪,可活在東漢末年的人,可不似后人看的那般透徹明白。 就好比后世時,全球的形勢走向最終會到什么地步,誰又能真正說的清楚呢? 最迷茫的人,永遠都是當(dāng)局者。 見劉琦和張允走了,賈詡竟一改初衷,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 自己與那少年郎白日初見,彼此之間未曾多做交流,他為何要故意在自己的廁門前喧嚷此言? 莫不是有招募之心? 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欣賞之處?他了解老夫么? 賈詡一邊搖頭,一邊用雙手支撐雙腿,再次緩緩起身。 此刻他兩條大腿已經(jīng)酥麻,若是再繼續(xù)蹲下去,怕是便要支撐不住,掉到下面的糞坑中去了。 然而,就在賈詡快要站起身來的一剎那,他卻突感腹中一陣異響! 其后竅谷道突然間,竟是一陣張弛。 困擾他多日的阻塞穢物,竟如泉涌一般的宣泄而出。 茅廁之內(nèi),瞬時間一股穢氣彌漫,臭不可聞。 賈詡老臉通紅,臉頰上的肌肉抽搐,不得不再次蹲下去,順手取過旁邊的一截廁籌…… “都怪那兩個小子,堵在老夫的廁門前喧嚷半天,害得老夫竟這般窘迫……” 不過說來也怪,賈詡的腦中思路,在這一刻,竟然隨著谷道一樣,一通百通,思緒萬分清楚。 “司隸、三輔之地,早晚街陌荒蕪,河南更是殘破無所資……荊楚南地,確實不失為一個好去處。”賈詡默默念叨。 …… 劉琦和張允回去了。 路上,張允詢問他:“伯瑜,咱們適才在茅廁外,這般做作的說與賈詡,他當(dāng)真會聽進去么?” 劉琦鄭笑了道:“說實話,我也沒甚信心……但我若沒猜錯的話,他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想在這個天下,尋求一個可以讓他真正安心立命的容身之所,這樣的人,其實性格是極度自私自利的,但不論如何,日后他一定會來我荊州……” “為何不是現(xiàn)在?” 劉琦搖了搖頭:“”賈詡的家眷皆在涼州,而且在沒有近身之資前,他未必會輕易挪動,這不是咱們主觀上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近身之資?”張允不屑地道:“他一個牛輔麾下的校尉,能有何資?” 劉琦并沒有對張允解釋。 這種事,呵呵還真說不定。 那西涼戰(zhàn)馬,不是近身之資又是什么? …… 少時,劉琦返回了自己的屋舍。 匆匆洗漱過之后,他解衣,身著內(nèi)衫褻褲躺于火炕之上,一邊看天蓬,一邊細細思索今日發(fā)生之事。 這趟上雒,該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 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李傕等人回去,向董卓稟明自己的需求。 待得到答復(fù)之后,便可回轉(zhuǎn)南郡了。 至于袁紹等人已經(jīng)來了司隸,劉琦覺得,自己和他并沒有見面的必要。 畢竟袁術(shù)也已經(jīng)來了,自己是在二袁相爭的夾縫中尋得的天時,不方便當(dāng)著他們兩人同時出現(xiàn)。 一轉(zhuǎn)眼已是過了初平二年,也不知南郡家里的事情,眼下都如何了。 腦海中反復(fù)思索著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劉琦迷迷糊糊間就要睡過去了。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讓他冷不丁開始清醒。 “咚咚咚。” 劉琦猛然一醒,他揉了揉干澀的眼睛,掀開被子起身。 今夜的風(fēng)有些寒,他特意將門栓插上防風(fēng)。 應(yīng)該是侍衛(wèi)來給他的炕中加碳了。 司隸周邊的炭火雖貴,但身為荊州公子,多少還是能稍微能用的起的。 打開房門,劉琦卻愣住了。 門外的不是侍衛(wèi)。 而是杜嫣。 星空之下,今夜的杜嫣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