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不多時,就見荊州的鐵盾軍陣,夾裹著魏延的敢死士卒行至外街。 盾軍一邊整齊的向前行進,一邊用刀刃敲擊著手中的盾牌,鐵器相撞,發出‘咚、咚、咚、咚’的響聲,震懾著人的耳膜。 文聘此刻亦是行與陣中,他大聲的嘶吼著,斥令戰陣中的將士們按陣速行。 眼見一隊肅整的盾兵行來,街道上的西涼騎兵立刻便以之為新的目標,呼喝著向他們沖殺了過去,而沿途仕途阻攔他們的步卒,皆被西涼騎兵撞飛。 黃忠急忙對劉琦道:“少君,速為仲業之策應!” “善!”劉琦應了一聲,架起了手中的彤弓…… 立時,兩旁的屋舍上,以劉琦和黃忠為首的弓弩手,開始集中瞄準那些試圖去阻礙文聘軍陣的西涼兵。 鋪天蓋地的箭雨匯聚成密集的箭網,在文聘即將行至的街道前落下密密麻麻的箭雨。 那些奔向文聘兵陣的西涼騎兵在箭雨中紛紛落馬,步卒亦是四散而逃,面對這一點式的箭陣,西涼軍可謂死傷慘重,這給文聘的兵陣在最大程度上減輕了壓力。 由于這場定點式的進攻,街道上兩軍的對峙天秤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傾斜了。 戰局隱隱的被改變了風向,已經過了亢奮期的西涼軍驟然遇上由文聘指揮的這支盾軍,在對方嚴密的防守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而應對旁側攻勢的能力,亦因為分心而減弱。 這刀盾兵陣中的士卒,是文聘操練的士卒中最為穩健的一批。 在劉琦看來,這支軍隊的士卒幾乎全都繼承了文聘擅守求穩的風格,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空隙。 雖是進攻不足,但防守有余! 再加上黃忠和劉琦一眾弓弩手從旁策應,便將主動進攻的西涼軍壓制于下風,令對方在適才那個回合中,損失慘重。 孫堅在對面街道的屋舍上看到這種情況,頗感驚異。 “荊州軍打起仗來,竟也這般豪雄!” 孫堅暗暗稱贊,然后便見他對著身后各處房舍上的軍卒們高聲道:“兒郎們,雖吾下去,接應友軍!” 說罷,便見孫堅將角弓拋擲于房下,拔出了隨身的古錠刀。 他大吼一聲,從屋舍上一縱沖下,落入街道上,用力一揮手,直接砍掉了一名西涼步卒的頭顱。 隨孫堅在屋舍上的親軍們亦是紛紛丟了弓弩,拔出和孫堅一樣的古錠刀,緊隨著他跳到了街道上。 他們以孫堅為圓心,奮勇廝殺,與西涼軍展開了近身肉搏。 適才去突襲文聘一眾的那些西涼軍,在四散返還的途中,又遇到了“從天而降”的孫堅一眾,竟瞬間崩潰。 孫堅一眾的戰法太過兇猛,他們死死的咬住西涼軍不放,不斷的逼迫西涼軍與他們進行血拼廝殺。 雖然這樣的打法同時也會令他們增加不少的傷亡,但孫氏親軍中,竟無一人有退懼之情,恐懼這兩個字,仿佛從來就不曾被上天賦予在他們的腦海中。 他們猶如亂舞的行走兵器,在街巷中兇惡的四處攻殺。 何謂兇頑之徒?這便是了。 街道上,燃燒的聲音‘噼啪’做聲,弓弦的聲音帶動著人的心弦,聽起來極為刺耳,地面上到處都是尸體,有西涼軍的,有涼州戰馬,有孫氏兵將,有荊州士卒…… 在友軍的掩護之下,文聘終于等將隊伍推進到了街口前的百步之外。 “去吧!”文聘一聲怒吼。 接著,便見那些滿面血跡灰塵的刀盾軍,打開了他們堅固的陣勢。 陣勢中包圍的,是以魏延為首的五十名整裝待發的銳士! “殺!” 一直蓄勢待發的魏延揚天長吼一聲,便率領著其麾下的五十名敢死精卒,手握利刃,向著街口臨陣的那名西涼軍校尉直沖而去。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 在他們的全力沖刺之下,不過片刻,魏延等一眾就離近了那校尉五十余步。 那西涼校尉名為單攰,乃是西涼軍大都護胡軫麾下的校尉,此番奉命在北城督軍。 單攰是武威豪強,生性沖動,秉性又傲。 他此番奉命獨攻陽人縣一面,卻偏巧碰到了孫堅與劉琦等眾,久攻不下不說,還損失慘重。 單攰聞之大怒,隨即親自來陣前督軍。 適才,單攰在北縣街頭見街口突然間涌出了一陣刀盾軍,向自己之所在徐徐推進,雖然知道對方應是有意針對自己,他也不甚在意。 畢竟那些盾兵的速度不快。 可如今,冷不丁以魏延為首的一隊五十人組成的銳士突然沖向了他,惹的單攰不由有些驚駭。 但西涼人皆有豪勇之氣,甚少有臨陣退卻者。 更何況對方只是一隊步卒。 若是被五十人嚇的退縮,日后傳出去,單攰在西涼軍中怕也是顏面掃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