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文司馬!” 一名渾身血跡的曲長從前街巷戰撤了下來。 他的左臂有些輕傷,但并無大礙,手中的環首刀刃上,鮮血正順著劍刃一點一點的低落,灑在土道后,夾裹著灰塵逐漸干涸。 “你受傷了?”文聘皺了皺眉,上前觀察了一下他手上的傷勢:“可速速去后街調養。” “小傷爾,不礙事。”那曲長沖著文聘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除掉對方在街口的西涼賊首,某適才在前陣,觀我軍負責鎮守的左街街口,步卒匯簇,弓弩手列陣,壁陣嚴密,如沒猜錯,當是這支涼州軍賊首親臨前陣坐鎮!” 文聘聞言頓時精神一振。 他急忙找過過士卒,將一架竹制高梯搬了過來。 那梯子立在房沿邊上,文聘順著木梯“噔噔噔”爬上去,借著火光往北方瞧去…… 街口處,果有一小隊人馬已經來了街口,卻不向縣里沖鋒,只是坐鎮于外,靜觀縣內戰事。 那些手持弓弩的西涼軍步卒,圍繞在一個騎馬者的身旁,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縣內的巷戰。 看來,城北久戰不下,涼州軍傷亡慘重,對方的主將似已躁動不安。 這是親自來前陣督戰了。 八條街道中,文聘負責一這塊的壓力對于西涼軍來說不大,因此那領軍主將便坐鎮在此。 文聘估算了城北這支來進攻的西涼軍數量,估計對方最少也是校尉級以上的人物。 戰場之上,要傷一個校尉級的人物……很難,很難,但并非不可能。 畢竟對方心急了,來了前陣,這就是有機會。 文聘下了竹梯,自言自語道:“彼雖臨前陣,但護侍頗眾,恐難取之。” 那曲長道:“文司馬說的是,彼雖輕率,然我軍卻需有敢于冒死的勇武之士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文聘身后一人閃身出來,拱手道:“文司馬,卑下愿意一試。” 主動請纓的人,是魏延。 那曲長大喜,道:“魏隊率豪勇,或許可當此重任!” 文聘卻顯得很猶豫。 “魏隊率雖勇,卻為公子深愛之人,不便輕使有失。” 魏延急忙道:“司馬放心,卑下力大,愿披三重甲去,事若不成,定也能折返。” 文聘聞言長嘆口氣,很是無奈。 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說出的話猶如十幾歲的孩子一般。 雖然他確實就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 古代步卒基本都是近身作戰,若穿重甲根本不適合機動,還談什么斬敵? 再說天底下哪有人能披三重甲?穿的下嗎? 思慮了片刻,方聽文聘緩緩而言:“沒有什么三重甲,你要去,便著單甲大氅而去,我親自帶兵護持著你,能成就成,成不了便退,可千萬不要逞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