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袁公路與君侯素來不和,卻也不想他心胸這般狹隘,值此大變之際,居然背棄君侯另立門楣,然其雖得一時之利,卻也能看出此人并無胸襟,君侯雖受一時之搓,也無需過于介懷。” 袁紹仰頭看向天蓬,落寞道:“友若,君真以為袁某氣的是公路叛我么?呵呵,他是什么樣的人,袁某早就清清楚楚。” 荀諶疑惑道:“那君侯為何……?” 袁紹瞇起了眼睛,道:“袁某懊惱的是,居然看錯了公路之能……擁立陳王為儲的這一步棋,看似昏聵,實則頗有見地。” 荀諶嘆了口氣,道:“君侯所言甚是,某原本以為,以袁術之能,也不過是不助君侯扶大司馬為帝,自選一劉氏宗親而扶之……” 袁紹雙手合十,用食指的關節抵著鼻與人中處,道:“是啊,但是這請劉寵為儲……呵呵,著實妙哉,一則天子尚在,他此舉并非妄興廢立,二則天子無后,且落于董賊之手,公路此舉乃了漢家謀后,天子若崩,則董卓亦無法搶先再立新君……呵呵,他倒是成了忠臣了……便是那護君的宗親們,此番也只是口誅筆伐于我,卻說不出公路分毫……” 說到這,袁紹不由長嘆。 “誰想袁某竟棋差一著。” 荀諶沒有立刻回答,他皺著眉,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少時,方聽他徐徐言道:“君侯,有一件事,似頗有蹊蹺,諶思而不解。” “友若所思何事?” “君侯眼下僅是為公路之行所氣,反未多關注宗親之盟斥責君侯立帝之舉。” 袁紹輕輕地‘哼’了一聲,道:“有甚看的,袁某請劉虞為帝定山河,本是為漢家社稷著想,不想劉伯安居然迂腐至此,屢勸不從……此事不成,那些宗親為主持大義都跳出來了,有甚奇哉?” 荀諶皺著眉頭道:“道理雖如此,但當中有一個疑點,不知君侯可曾想到?” “有何疑點?” “君侯親自前往漁陽請大司馬為帝,大司馬不從,君侯因而反駐于浮陽,但也就是在這期間,那南方護君的兩名宗親,便聯名斥責于君侯……可大司馬縱然要將這消息送往荊州,來回最少也需一月以上,且袁公路那時也并未公開反對……” 袁紹聞言,渾身不由一震。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奇道:“此事真也怪哉……若如此,那便說明,此事非大司馬透露,那向荊益聯軍透露此事者,會是誰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