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表瞥了他一眼,似有不甘:“為父是這聯盟的發起人,卻要將盟主拱手想讓?” 劉琦知道劉表只是一時之氣,勸道:“父親,其實您心里早就知道,這盟主無論是劉焉還是劉虞,都比您更有資格做,咱們是爭不過他們的。” 劉表的心情憋悶,但他知道劉琦說的是對的。 確實,他跟劉焉和劉虞是比不了的,因為那兩個人各有優勢。 劉虞的優勢在于身份和功績……論功績,單是平定舉純之亂這一功績,便足可秒殺劉表。 至于身份,劉虞的身份不僅僅是他大司馬之職,還有他的出身。 劉焉和劉表的先祖魯恭王是西漢王族,年代久遠,且幾經變遷,這一族目下在雒陽宗正府可查的都是支脈小宗,頗有些落魄皇族的意味……雖是宗親,但血統不是特別純。 但劉虞的先祖乃是光武帝劉秀的嫡長子東海恭王劉疆,一度還曾當過太子,可謂根正苗紅。 而劉焉的優勢在于輩分和名望。 劉焉和劉表一樣,都屬名士,但劉表畢竟有因黨錮之事而棄官逃亡的前科。 而劉焉年輕時曾拜名士祝恬為師,后黨錮時,他沒有選擇和劉表一樣與宦官決戰,而是隱居自保,用七年的時間隱居教學,不但積攢了聲望,還沒有被牽連。 第二次黨錮禍時,劉焉又當上了司徒胡廣的文吏,搭了胡廣的便車,他在司徒府鍍金后外放,成功躲避了第二次黨錮之禍。 劉焉這輩子左挪右閃,一直在想辦法脫離士族清流與宦官對決的主場,沒有一次掉經過坑里,誠可謂是黨錮之亂中的‘忍者神龜’。 也因為如此,他的政治底子相比與劉表就要來的干凈些。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在三劉之中,劉表都沒有成為盟主的可能性。 最不濟,那倆人還是州牧呢,而他目下只是刺史…… “縱然如此,也不能推舉劉君郎為盟主!此獠絕非善類。” 劉琦聞言笑了。 “自然,依孩兒意,父親與劉焉虛與委蛇便是,誰當盟主,也不是他劉焉一個人說了算的,大司馬想來也會爭上一爭,父親且先答應劉焉便是,待日后大司馬派人問時,再虛應大司馬,兩不得罪,依孩兒想來,他們兩人彼此誰也不會相讓,最后基本就是拖黃了……咱們不慕虛名,只取其實。” 劉表瞇起眼睛,斟酌半晌方道:“吾兒言之有理,深和朝堂之道,為父適才是有些急了,且先應了劉焉,待他出川之后,再做定論不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