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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壓著笑意，故作冷靜的問：“剛才怎么掛了？”

    他發現，蘇煙不止喜歡對他說謝謝，還老喜歡對他說“干嘛”“干嘛呀”“你要干嘛”。

    他要干什么她不知道嗎？

    她啊。

    隔著屏幕，夜深人靜，兩人的呼吸仿佛都是交纏的，能清晰的聽見。

    蘇煙手指纏著被套，不斷的蹭，干巴巴的回答：“嚇到了。”

    “噢～這樣啊。”這人拖長了音，從喉間發出低低的笑。

    蘇煙臉色驀然紅了。

    把手機離自己耳邊遠一點。

    “我要睡覺了。”她說。

    “別啊。”江野說，“我還睡不著，你跟我說說話，說兩句我就能睡了。”

    一直捂在被窩里，蘇煙有點熱，手心開始出汗，手機殼也發燙。

    從被窩里鉆出來，小口小口的呼氣。

    江野聽著她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猜想她在干什么。

    “說什么……”她的聲音很低。

    江野聽見了，痞笑著：“哄哄我唄，我嘴巴疼。”

    蘇煙垂下眼瞼，被他笑得有點惱，“嘴巴疼就不要講話！”

    江野：“嗯，我不講，你說。”

    蘇煙：“……”

    江野催她：“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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