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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問：“可五公主......五公主不是喜歡你嗎？五公主那么好，你為什么......”

    五公主比她長得好看，比她身份尊貴，比她更像一個女孩子。

    她不明白，絕影為何會想要娶她，而不是，五公主。

    “五公主是很好。可我偏偏不喜歡。”

    絕影深深地看著她：“偏偏，就喜歡你這樣的。”

    饒是嬋娟算是女孩中比較直爽的，可還是被絕影這般直白的話，給弄得羞紅了臉。

    她一時(sh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丟下一句“我，我先睡了”，轉(zhuǎn)頭就想走。

    可絕影一把拽住了她，將她扯進(jìn)了懷里。

    嬋娟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都不敢抬頭看絕影一眼。

    她聽到他問：“那你呢？”

    嬋娟沒回過神來，“我怎么了？”

    絕影無奈嘆氣。

    要不是知道她有時(shí)候是真的太過遲鈍，他可能會懷疑嬋娟這句話是明知故問。

    他微微俯身，湊近嬋娟的耳畔，低聲說：“那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溫?zé)岬暮粑捣髟谒募∧w上，好像著了一把火，嬋娟的臉頰燙得厲害。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直白地問，愿不愿意嫁給他。

    她羞澀道，“等......等公主回來再說。”

    她說完這句話，紅著臉推開了絕影，出門的時(shí)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狼狽死了。

    身后，傳來絕影的輕笑。

    他說：“嬋娟，這可是你說的。”

    后來秦落羽回來了，絕影果然舊事重提，又問了她一遍：“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了？”

    她臉頰羞紅，卻怎么也說不出愿意兩個字。

    到最后，她吭哧吭哧小聲說：“我就是回答了，也不能就這么嫁吧？嫁人不是都要明媒正娶......”

    絕影笑了。

    嬋娟認(rèn)識他那么久，從來沒見他笑得那般開心過。

    “傻丫頭。”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放柔了聲音，說：“放心吧，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樣都不會少的。”

    然而他們終究沒能敵得過命運(yùn)的安排。

    不過數(shù)日后，秦落羽因?yàn)檠τ窈獾氖拢坏貌悔s去眉城。

    再后來，便是嬋娟染了疫病，眉城病坊那場大火。

    絕影離開緣空寺去病坊救火，秦落羽懷著六個月身孕，死在那場大火中。

    她和絕影之間的一切，從這個時(shí)候起，好像就再也回不了從前了。

    她后來質(zhì)問絕影為何不留在緣空寺，絕影沉默了許久，才說，“我不放心你，娘娘也不放心你，所以......”

    “所以你就帶人去了病坊，丟下公主在緣空寺？絕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還記不記得皇上臨走前怎么跟你說的？要不是因?yàn)槟闵秒x職守，公主她也許根本就不會死！”

    嬋娟因?yàn)榍芈溆鸬乃溃菚r(shí)已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哭著說了許許多多激憤的話，總之沒有一句是好話。

    她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原諒絕影，執(zhí)意去了不夜都，為秦落羽守陵。

    三年多后，等到秦落羽重新歸來，她總算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想要好好彌補(bǔ)絕影時(shí)。

    他卻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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