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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了自己盛極而衰，看到了自己人生的落幕，看到了死亡的極盡那頭，逝去的他念誦著晦澀的經文……

    各種畫面在他的眼前出現，非常的真實，他像是在經歷一場又一場人生，經歷著一場又一場大夢。

    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好幾日。

    “悟道果雖然好，但對于還沒有進入初道境的人來說，實在過于霸道，眼睛看到的太超前了，很容易令人產生迷惘……”

    帝老早已脫離了蕭沐的肉身，跟幽靈似的圍繞著他飄來飄去，自從蕭沐觀想開始，他就這樣，已經好幾日。

    “就看你自己怎么選了，為師不干預，就想看看你是沿著以往的軌跡來一遍，還是真的能超脫出來！”

    他捋著胡須，這樣自語，神色凝重，帶著期盼也帶著些許忐忑，有些緊張。

    時間不長，這間殿宇之中響起了古老的誦經聲，就來自蕭沐的身旁。

    他的左邊，有著一尊虛淡的身影，跟他一模一樣，但看上去像是個帶發修行的僧人般，莊嚴而肅穆，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口中正在誦經，很縹緲，像是隔著時空，不在一個時代。

    一刻鐘后，一尊虛淡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右邊，盤坐在那里，通體流淌玄光，口中誦唱道音，十分的洪亮。

    沒過多久，他的身后也出現在一尊虛影，盤坐在那里，通體流淌神光，神性濃郁，腦后逐漸凝聚神環，如神王盤坐于此。

    “逝我、道我、神我，為師好想看看你小子究竟會怎么選……”

    帝老遠離了開來，隔著十余米的距離靜靜關注。

    他很好奇，蕭沐把三個觀想的自我都顯化了出來，這明顯是想在其中做選擇了。

    半個時辰后，神我“啵”的如泡影般破滅了，化為光雨，快速沒入蕭沐的體內。

    “哎，神我破滅……”

    帝老有些失落，看到神我破滅，他很失望，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超脫么？

    時間不長，道我也“啵”的破滅了。

    帝老的魂體都因此而顫抖了一下。

    “沒有希望了，看來是為師對你的期望太大，終究你還是不能擺脫那種影響，不得不選擇‘逝我’為第一個化生的神祇……”

    他這樣自語，非常的失落，眼眸都黯淡了下來，很渾濁，不再有絲毫的光亮。

    “啵！”

    就在這個時候，最后的誦經聲都消失了，那“逝我”也如泡影般潰滅了，化為光雨沒入蕭沐的體內。

    “這……”帝老頓時一陣，道：“難道這小子沖關失敗了？”

    “不對！服用了絕品進階丹，失敗的可能性非常之小，最多萬分之一！”

    他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看到蕭沐整個人氣息內斂，什么逝我、道我、神我的氣息，此刻全都感受不到了。

    “難道……”

    帝老的眼睛突然之間特別的璀璨，他的那雙老眼本來很暗淡與渾濁，卻在剎那間刷新了，宛如兩顆發光的星辰般！

    此時，蕭沐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老師正在外面關注著他的，因為他的心神完全在洞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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