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氏還是跟著一起去了天賜鎮(zhèn),路過紅府時接上了紅忘,到了天賜鎮(zhèn)外將白燕語和紅忘放下,她再坐著宮車到天賜鎮(zhèn)。 卻沒有進胭脂作坊,也沒去公主府,而是去了談氏的小院子,帶了白花顏喜歡吃的點心。 上都城里的小白府已經(jīng)賣掉了,談氏如今帶著白花顏就住在天賜鎮(zhèn)上,買了個小院子,里面三間房,后面還有一個小菜園,簡單樸素。 賣掉小白府買這個小院子,大部份銀兩都剩下了,談氏將那些銀兩給了紅氏,說不管是什么生意,小小的參上一股,賺的錢都留給白花顏,算是以后給她一個依靠。 林氏到時,白花顏正跟著談氏在后院拔菜。 快入冬了,這是最后一茬能收的菜,談氏一邊拔一邊跟白花顏說:“回頭把這些菜晾成菜干,能存放很久,冬天的時候吃著方便。” 白花顏也不說話,就呵呵傻笑。 談氏拍拍她的頭也沒再說什么,只將拔好的菜歸攏到一起,然后拉著白花顏起身,給她拍了拍裙擺上沾到的土,一回頭就看到了林氏。 “喲,你來了?!? 談氏一愣,隨即趕緊過來招呼,“快到前屋坐,我們光顧著拔菜,都沒留意時辰,這晌午都過了,花顏肯定餓壞了。 我去做飯,正好在這一起吃?!? 林氏沒拒絕,只點點頭,然后伸手去拉白花顏。 白花顏的狀態(tài)比之前好了許多,林氏拉她她也由著,就是不知道叫人。 談氏把剛拔的菜拿去廚房了,院兒里沒有下人,林氏就自己動手給白花顏洗手擦臉,用澆開的水泡了花茶,再把帶來的點心拿給她吃。 白花顏見著點心就大口吃,談不上什么形象,林氏就在邊上坐著時不時給她擦擦嘴,只是越擦越是能在白花顏的臉上看到白驚鴻的影子。 早上白燕語給她講了一些事情,包括林寒生,也包括白驚鴻。 她并沒有因為林寒生的死生出多少悲傷,甚至白燕語掉了兩滴眼淚,她依然無動于衷。 關于父親,其實還是有些美好回憶的,比如說她在嫁人之前那十幾年,也是跟著父親東奔西走四處唱戲,父親也會在天冷的時候把最暖的衣裳給她穿,也會在沒有銀子的時候,依然省下自己的飯錢給她買兩只肉包。 只是不知道從哪一年起,許多情份就變了味道,林寒生開始教她媚術,開始教她如何俘獲男人的心。 直到她進了文國公府,生了白燕語,她的父親就又開始把這一套教給她的女兒。 她不知道她們母女對于林寒生來說意味著什么,就像她從來都不知道林寒生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對于那個父親她曾做過無數(shù)次設想,卻從來也沒有想到,白家葉家郭家,甚至歌布與羅夜,這錯綜復雜的關系里,竟都有她父親的影子。 林氏覺得,這一生真是荒唐,林寒生荒唐,她也荒唐。 因為她當初就是靠著林寒生教給她的媚術,成功讓白興言把她抬進文國公府,還甚至還讓她的女兒靠著媚術去俘獲白浩宸,以圖做文國公府下一任當家主母。 從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過的呢? 她都有點不太能想得起來了,到是能想起白興言死去的那天晚上,白鶴染哭了,白蓁蓁哭了,白燕語也哭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的哭是因為父親死了,她們只是在哭各自的人生,在哭自己在意的那些個人。 不管哭誰,好歹都是有哭聲的,可是她的父親死了,她卻一眼淚都掉不下來。 白花顏把半盤子點心都吃掉了,林氏趕緊把盤子挪開,輕聲細語地告訴她:“不能再吃了,你二嬸做了飯,再吃點心等下就吃不下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