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淳于傲的眉已經(jīng)擰到了一處,打了死結(jié),怎么都解不開。 舞群中那個白衣身影愈發(fā)的清晰,他認出了,那是白驚鴻。 只有東秦第一美女白驚鴻才能做出這樣的舞姿,只有白驚鴻跳的舞才能稱得上是驚鴻之舞。 白驚鴻的美跟歌布人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中原特有的美,不同于歌布人深重的輪廓和五官,白驚鴻的美更大氣,更像是畫中仙子那般,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他死死盯著起舞的白驚鴻,腦子里一團亂,愈發(fā)的想不明白今晚這場宮宴究竟是他擺下的,還是他被別人給擺了。 愈來愈想不明白這明明是他的國家,他的皇宮,為何他竟找不出一絲當家作主的感覺,竟是從一開始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東秦太子來了,擺了太子大駕到了皇宮門口,不能不讓進。 白鶴染頂著孟家女兒的身份進來了,他明知那是什么人,卻不能不讓她進,也不能把她的身份揭穿。 因為人家控制了他的女兒,淳于萱白鶴染下了毒,他不想女兒死就得聽話。 現(xiàn)在,白驚鴻也出現(xiàn)了,他有點兒懵,這白驚鴻是怎么進來的? 驚鴻夫人回宮,為何沒有任何人向他來報? 為何這人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了宮宴當場,還翩翩起舞? 下方也有許多人將白驚鴻給認了出來,一個個都跟著發(fā)懵,甚至有人忍不住呢喃出聲:“這不是驚鴻夫人嗎? 她不是隨著林國醫(yī)去了東秦嗎? 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何時回來的?” 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擠到孟文承和孟書玉跟前,小聲問道:“孟大人,進宮那會兒好像聽說孟家備了兩份壽禮,一份是孟夫人的寶石樹,一份是名舞姬,還說國君陛下見了一定會喜歡。 不知那名舞姬現(xiàn)在何處? 是已經(jīng)表演過了,還是沒輪到她上場呢?” 孟文承沒有官職,之所以被叫一聲孟大人,也就是個尊稱。 孟家到了他這一輩已經(jīng)不愿在朝中任職了,孟文承一直記著母親去世之前的話,只要國君在位,絕不入朝為官。 從前他不太明白是為什么,直到這些年朝中死去的官員愈發(fā)多了起來,他方才明白,不為官,是對他的保護,也是對孟家的保護。 只可惜,保護來保護去,卻還是沒保護得了他的書和。 “已經(jīng)上場了。” 孟文承將目光投向舞池,“李大人沒看到嗎? 場上那位白衣舞者就是我孟家今日獻上的另一份大禮。 只是這禮也算不上是壽禮,因為她不是送給貴太妃的,而是送給國君陛下的。” 他說完,微微一笑,“李大人覺得這份禮物如何?” 那位李大人臉色都變了,一句話都不想再說,蹬蹬地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直到重新坐下來才喃喃地道:“瘋了,真是瘋了,都瘋了。” 是都瘋了,白驚鴻的出場將這一場宮宴的氣氛又給挑到了一個新的怪異的氣氛當中。 孟書玉小聲同他父親說:“最初見她那丫鬟我就覺得不太對勁,長得也太好看了,比我以往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好看。 哪有長成這樣還混成當丫鬟的,隨便走到哪里都得被人搶回府中做個當家主母,直到姐姐告訴我她是驚鴻夫人。 也不知為何,在家門口的時候我很擔心會出事,可等到進了宮反而冷靜下來,那些原本很擔心的事也不再擔心了。 第(1/3)頁